厲謹安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夠了麼?」
如悶雷聲在耳邊炸開。
喬嫣然隔著大老遠,就看著眼前這一幕鬧劇,鐵青著一張臉,幾步便走了過來,伸手將外衣月兌了下來,披在了厲謹安身上。
她的衣服寬大,將厲謹安整個身子都罩了進去。
別說,喬嫣然人高馬大,又陰沉著臉,周圍人被她的氣勢所鎮,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鴉雀無聲。
半晌。
周圍人回過神來,看到喬嫣然過來,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呵斥道︰「你什麼人?!居然敢來這里攪擾賈老板的壽宴!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跟在喬嫣然身後的右副手,直接將腰間的佩刀取了出來,狠狠一刀劈砍在木桌上。
鋒利的長刀勢如破竹,瞬間便將木桌劈成了兩半!
「這是若將軍,我看是你的狗命不想要了!」
周圍眾人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嘩啦啦的跪倒一大片,賈老板也跟著跪了下來,齊呼,「參見若將軍。」
喬嫣然看了一眼跪地的賈老板,聲音不怒自威,涼聲開口道︰「賈老板,你這膽子大的很吶。
本將軍看上的人,你也敢動?」
賈老板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說來,之前老鴇也跟他說過這件事,不過他當時根本沒當一回事,還以為是厲謹安的推托之詞……
現在看來,真真的,比珍珠還要真!
他穩了穩神,朝喬嫣然懷中的厲謹安拼命打眼色,想要讓他幫自己說兩句好話來。
厲謹安接收到他的信號,直接將頭轉向了一邊。
賈老板︰「……」
摔。
賈老板辯解了兩句,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厲謹安頭上去。
「右副手,這里交給你了。」
喬嫣然懶得再听他羅里吧嗦,直接將厲謹安打橫抱了起來,大踏步的轉身離開。
出了賈府,四周倒是安靜了下來。
喬嫣然將懷中人放下,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厲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約好逛園子的事情忘了個干淨。
倒是跑這里出局子,賺外快來了。」
厲謹安︰「……」
他一言不發。
「嗯?」
喬嫣然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來,在他果凍般柔軟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小口,「他剛才那條胳膊踫你了?回頭我把他胳膊卸下來。」
厲謹安吃痛,狹長上挑的鳳眼含了一團水光,他伸手將喬嫣然的臉,用力推了開來。
「憑什麼?」
喬嫣然听了他的話,笑了笑,匝緊他的腰身,低頭湊在他耳邊輕聲道︰「憑什麼?要憑就憑……你是我一個人的,被我遇到,你這輩子逃都逃不掉。」
厲謹安︰「……」
他勒的確實有點緊,現在別說逃了,就連喘氣都難了呢。
不過,若將軍喜好男風這件事,算是石錘了。
「厲……若將軍,厲公子,小的可算找到您兩位了!」春兒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驚喜的開口道。
剛才厲公子跟著賈老板離開之後,他就跑著去尋若將軍了,但他跑了一圈,撲了個空,最後急匆匆的跑來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