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莫塵掙扎了兩下,但對方的懷抱束的更緊了,他被緊緊的鎖在懷中,動彈不得。
一個大膽的猜測涌上了他心頭。
功夫比他還要高深的,怕只有昏君一人了,難道……
花莫塵想到這里,一顆心不受控制的亂跳,幾乎要跳出胸口,整個人也瞬間安靜了下來,放棄了掙扎。
不對。
花莫塵思索了兩秒,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他現在身體虛弱,現在的功夫怕是沒有他全盛時的五成。
所以,不一定會是昏君。
花莫塵想到這里,一顆心涼了半截。
他遲疑著想要開口詢問一下,但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
抱著花莫塵的喬嫣然,絲毫沒有想到,他在這短短不到十步的距離,居然想了這麼多。
她將人帶到了房間里。
房間里有好幾爐火,挺暖和的,花莫塵原本被凍得微僵的身子,倒是暖了起來。
喬嫣然將他放到了鋪絨的長椅上,想要將他打濕的外衣月兌下。
她剛伸出手,放到他腰間的位置,還沒有來得及挑開他腰間的細繩,她的手就被花莫塵用力攥緊。
花莫塵眉眼間帶著森然的冷意,唇瓣抿的發白,克制又疏離。
喬嫣然伸手拉過他的手,將他的緊緊並攏的五指一根一根扳開,在他攤開的掌心,一筆一劃的寫下一個‘朕’字。
微涼的指尖,描繪他的手心,帶起一陣酥癢的觸感。
花莫塵細細感受了一下,垂在一側的右手在自己褲腿上描畫,再三確認,才肯定這是個‘朕’字。
他唇瓣抿的更緊,瞳孔不可置信的收縮了一下,大腦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猛地炸裂了開來,眼眶瞬間發紅。
花莫塵聲音微顫,「陛下?」
喬嫣然伸手揉了揉他細軟的發絲,表示回應。
花莫塵眼眶紅的更厲害了,整個人跟一枚出膛的小炮彈一般,一頭扎進了喬嫣然的懷里。
他身子微顫,發出細碎的嗚咽聲,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
他哭的有點凶,喬嫣然雖然穿的挺厚實,但還是感覺到胸口的衣服濕的透透的。
「臣……還以為陛下不肯要臣了……」花莫塵語氣絕望中,帶著些許鼻音的聲音中,還透著一股子的委屈。
喬嫣然伸手將他緊緊圈在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他的後背。
「陛下,臣看不到了,也听不到了。」
花莫塵聲音悶悶的。
他緊緊抱著喬嫣然,整個人有了歸屬感,好像眼前這未知的黑暗和失聰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了。
喬嫣然執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一筆一劃的寫下幾個字來︰放心,有朕在。
她寫的很慢,一筆一劃都很清晰,花莫塵感受到之後,心頭發暖,眼眶中有溫熱的東西,不受控制的淌了下來。
喬嫣然指月復揩去他眼下的水漬,指尖挑開他腰身的細繩,將他身上打濕的外衣月兌了下來。
花莫塵捏著自己的衣角,整個人有點緊張。
雖然他已經侍寢過一次了,但還是緊張,都說一回生,二回熟,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