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愛卿是覺得這場合不適合談及孤命人送的密信的內容?」趙王似笑非笑,他之所以選擇在這一場合談及密信的內容,自然是有他的考量之處。
一來,宴會上群臣討論的事情頗多,密探就算想要近身偷听他們的對話內容,也是頗為艱難。
二來,御書房里的人也都不全是他趙王的人,誰知通敵賣國的人會是哪一個。
三來,顧煞這人極為難請,每日只要不是休沐日,顧煞就絕對只是上個早朝,然後走人的人,攔都攔不住。
這最後一點,也是趙王想要試探一下顧煞這個人能不能為他所用。
「臣並無此意。」顧煞搖了搖頭,他確實並不覺得在這場合談及密信的事有什麼不妥,反而這場合還會成為他們談話內容的掩蓋物。
「那又為何不跟孤談一談你的想法?」趙王端起酒杯,看著酒杯里的酒,輕飄飄的問道。
「時間太緊迫,臣一時之間還沒想出什麼好對策。」顧煞的心思並不在這宴會上,而是在他的【戰神府】里他的院子里屬于他的房間里等著他回來的唐糖的身上。
趙王︰…………
「顧愛卿是否因為孤沒有處置欺辱顧愛卿的那一家子才對孤有所芥蒂?」趙王並不相信顧煞的說辭,他堅定的認為是顧煞對他沒有處置欺辱顧煞的顧府,才讓顧煞對他存在極大的意見。
聞言,顧煞微微一愣,說不恨顧府那是不可能的,但那麼多年過去,他早已經不在對顧府有任何的情緒。
當年他的生父如何欺辱他都算作是他欠他的生育和養育的恩情罷。
「臣絕無這想法,請王不要多想,臣只忠心于【東趙國】,絕無二心。」顧煞微微皺眉。
趙王對于顧煞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但也不想過多為難顧煞,便轉移話題,「听說早些年顧愛卿受一對夫婦相救,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顧煞在被趕出顧府之後不久就被一對老夫婦救了的事,是極為少數人知道的。
至于趙王是怎麼知道的,顧煞無從得知,但被人調查並且威脅的感覺,不是那麼美好。
「顧愛卿莫要多慮,孤並沒有調查顧愛卿的事,而是當年救了顧愛卿的那對夫婦的女兒找上孤,說是顧愛卿的救命恩人之女,孤不信,她便將顧愛卿被救一事說與孤听。」
趙王見顧煞微微皺眉,就知道顧煞對于被調查一事,在心里介意,便將他知道這個消息的途徑告訴了顧煞?
顧煞疑惑不解的看著趙王,他不曾听聞那對老夫婦有什麼女兒,倒是听說了有一個兒子,很乖巧,但一直被寄養在舅舅家,沒回來。
「顧愛卿可要見上一見?」趙王看出顧煞的疑惑,對于這個來歷不明的救命恩人的女兒,他也是充滿著懷疑。
「臣謝過王。」顧煞起身就要行禮謝恩,就被趙王制止了。
「今晚宮晏,虛禮就免了。」趙王罷了罷手,語氣里帶著外人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