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寒仰頭望著天空,做了一個深呼吸,抬腳也朝著別墅里面走去。
「先生,您回來了,我怎麼看夫人臉色不好,她是不是生病了?」
見厲墨寒進來,林嫂急忙迎上來接過他手里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嗯,你去廚房給她煲點雞湯,在做一些富含蛋白質豐盛的食物,做好了送到主臥來。」他吩咐道。
「好。」林嫂點點頭。
心想︰夫人肯定是生病了,今天的晚餐很重要,她現在就去買菜。
厲墨寒換完鞋子,直接上了二樓。
黎傾顏躺在床上將自己裹在被子里,縮成一小團,看著就讓人心疼。
他抿著薄唇,眸光暗淡,終是沒有走過去,觀賞臥室的門,轉身走向了對面的書房。
厲墨寒盯著電腦上的文件,一個字都看不下去,煩躁的長臂一揮,將眼前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
顏寶因為這件事與他產生了隔閡!
是他太混蛋,讓他心愛的女孩兒傷心了。
他很清楚,這件事若是解釋不清,顏寶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他靠在椅子上,揉捏著眉心,輪廓分明的五官上陰雲密布,眸子冷的令人發寒。
該死的女人!
都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
厲墨寒越想心中的狂躁便愈發難平,眸色猩紅,攥緊了拳頭起身出去了。
他一路飆車來到了暗夜幫,披著黑色的風衣,跨著大步徑直去了禁地,怒火席卷全身,暴戾因子一觸即發。
厲墨寒走到了那座墓碑前,鳳眸死死地盯著照片上的女人看,恨意風起雲涌,浮現在臉龐上,薄唇勾起一抹嗜血般的冷笑。
似是兩個人無聲的對峙!
「三三爺。」
詭譎的氛圍最終被one打破了,只見他抱著一箱血腥瑪麗,瑟瑟發抖的站在厲墨寒背後。
「滾。」
厲墨寒怒吼道,嗓音冷的刺骨。
「是、是」
one放下酒,逃也似的跑了,還想後面有猛獸在追他一般。
多久沒見三爺發這麼大的火了!
發怒的三爺簡直比地獄里的鎖魂羅剎都要可怕千百倍
深秋冷風蕭條,荒涼的禁地里,只剩下厲墨寒和一塊冰冷的墓碑。
他月兌掉風衣,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露出精致的鎖骨,坐在地上,任由風吹遍整個身體。
背影孤寂淒涼,神色落寞。
猛地仰起頭大口灌了一瓶酒,暗紅的液體順著削尖下頜一滴一滴流下,印在了胸前的衣襟上,夕陽下格外的醒目耀眼。
空瓶子一個接著一個,被他扔的滿地都是,不知過了多久,他冷冷的抬起頭,目光迷離朦朧,但眼底的恨意始終未減半分。
「你贏了。」
他沙啞的開口,嗤笑一聲,「呵。」
「也許你說得對,幸福從來不屬于我。我生來就是一條賤命,連做一顆討人歡心的棋子都做不好,你的詛咒靈驗了,我生命里唯一一次擁有幸福的機會也要毀在了你手里了。」
「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你的薄情,恨你的冷血,恨你的狠心,恨與你有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