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慣例來說,還會得到五長老的講道,這樣將那些魂力體會得更加徹底。
但是很明顯,這次歷練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只能等待以後,好在下次重新進行洗禮的間隔也不會太久。
依據桐明閣那些長老強者的信息探查,唯有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夠保證魂力的孕育。
並且正好總量龐大到了,幾乎無法控制的地步,便將其送給所有的門中弟子。
上次帶來的好處,也差不多已經被吞噬殆盡,可以無縫做到真正的餃接——這便是拜入名門大派的好處。
尤其像桐明閣這樣的超然勢力,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對外宣揚。
或者是號稱過什麼,可早就已經作為公認的第一聖地了。
門中弟子都能夠依靠磅礡的底蘊進行順利修煉,如果進入到那些不入流的門派里邊,凡事都要自力更生。
真就成了楚天先前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為了幾塊靈石,還要耗費那麼大的精力。
即便有再高的天賦,也是難為無米之炊,反而白白的浪費掉了。
那些新人弟子的修為大都相差無幾,並沒有特別出色的,可也未曾挑選出來墊底的存在。
當有一位睜開眼楮之後,也就帶動了更多人的蘇醒,但他們並沒有急著離去。
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移到了楚天身上,全都停留在原地
「你們說楚天這次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這可說不準,反正他之前已經創造了記錄,這次興許又會打破。」
「說不說的,咱們能夠和他處于同一批進入桐明閣還真是種悲哀,所有的光芒和風頭都被他給搶去了。」
上次楚天獨自一人,在聖洞堅持了那麼長時間,已經有過了這樣的先例。
所以眾人才會生出這樣的疑問,反正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差不多所有的新人都已經復蘇了過來。
唯獨楚天這個例外,這也是劉文正等人輕易就被秦川給鑽了空子,並且成功掌控的原因所在。
直接抓住了對楚天的嫉妒,最開始的羨慕,到後來很容易就會發展成近乎于變態的心理。
反正也沒有辦法把楚天給超越了,那索性就要竭盡一切的針對。
明知道自己受到了秦川的操控,卻也是心甘情願,誰讓這小子總要這麼特立獨行。
仍舊雙目緊閉,身體周圍被那層金黃色的符文所包裹著,看起來甚至比那些天院弟子還要穩固。
有很多像趙飛這樣的半瓶子天才,已經出現了身體搖晃的跡象,這便是要快要結束洗禮的征兆。
可是他們絲毫不懷疑,現在哪怕是對楚天打上一拳,都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听得出來,絕大部分新人算是品行正直的,雖說不能以君子相稱,但最起碼不會淪落成劉文正他們那樣。
都有著各自的主見,而且議論出的話語,多多少少都有些泛酸,這也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
原本在同樣進入桐明閣的一批弟子當中,總會出現那麼幾個佼佼者。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上天對每個人都不公平,賜予的天賦更是高低不同。
不想卻讓他們踫到了楚天這樣的變態,動不動就要挑戰奇跡。
而且還都能親手創造出來,這還讓人有何話可說,除了驚嘆之外,便是無可奈何,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
那些帶入桐明閣好幾年的天院弟子,都不是楚天的對手,所謂的新人又有何資格去與他爭搶,秦川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盡管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然而楚天這句肉身所展現出來的強度,可比普通的精金要結實多了。
生生讓秦川和趙飛同時折戟沉沙,甚至還受到了來自長老的批評,幫助楚天達到了立碑的效果。
這下不會再有普通人想要對他尋釁了,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達到秦川一般的境地。
「眾所周知,魂力對經脈是有一定損害的,如果貿然煉化太長時間也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創傷。」
突然有人冷颼颼的來了這麼一句,這小子恐怕就是追隨于秦川的那位。
先前被楚天在聖洞里邊狠狠地打擊了一次,本以為借著秦川的名頭,看到楚天被人鎮壓的場景。
哪成想最後卻依舊是敗局收場,現在還是耿耿于懷。
「拉倒吧,你這是吃不到葡萄非說葡萄酸,先前在聖洞里邊楚天照樣待了那麼久,不也是好端端的走出來了?」
听到這樣的話,荊小炎第一個不同意,並且直接就站出來指責那人。
這幾天跟楚天也算是有了深厚的交情,盡管時間還很短。
但卻能夠預見到,以後這種友誼還是會繼續下去的,這也讓荊小炎深感慶幸。
來到桐明閣除了修行之外,總算是有了別的收獲,此刻听到楚天被人折辱,當然要毫不猶豫的進行駁斥。
畢竟只有他知道那一幕和真相,所有新人都不過就是湊個熱鬧罷了。只要秦川繼續發動輿論上的攻勢,還能夠輕易的將他們引導過去。
一位天院弟子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尤其在桐明閣如此特殊的體制之內,甚至可以和護法強者相提並論。
這點毋庸置疑,也是荊小炎一直以來的顧慮,先前不是沒有和楚天進行過商議,後者卻完全不在乎。
日子還是這麼一天接一天的過去,誰也不可能阻止住這種力量的流逝。
古往今來那麼多的先賢強者,乃至于桐明閣的歷代高層,也對此有過深入的探索。
可是關于歲月二字,別看寫出來只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幾個筆畫,但想要真正參悟其中的力量,實在是太難了。
幾乎已經超出了人力所能達到的上限,那麼多的前輩強者都未能成功。
如果有誰窺測出了一絲痕跡,說不定真就能得到永生的機會了。
當然,那些距離現在的楚天還有所有新人弟子都太遠了,暫時還到不了那種程度。
現在他們所關心的,是楚天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離開演武場,哪怕身子動兩下也是好的。
持續了這麼久,如果不是五長老一言不發,說不定又有人開始懷疑楚天坐化在了原地。
「這小子還真是把演武場當成自己家了,就打算這麼一直待到過年了?」
「我也好羨慕她能有這樣的實力,只能夠選擇的話,誰不想經歷這樣的過程呢。」
由最開始的困惑,到後來看到源源不斷的魂力仍舊在灌入楚天的體內。
絲毫沒有睜開眼楮的跡象,更是讓眾人震動不已。
從在那場洗禮結束之後,經過這麼一連串高強度的修行桐明閣的默許規則,便是可以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
這樣全身心的放松下來,以便迎接下一階段的準備,正因為如此,這些家伙也就都湊到了演武場。
跟看什麼稀罕事物似的盯著楚天,這確實是個奇跡。
至少以他們二十多年的紫髓參經歷當中,從沒有過這樣特殊的見識。
「不如我們都來猜一猜,到底楚天還能堅持多久吧,反正干等著也沒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誰突發奇想,冷不丁地來了這麼個建議,很快就得到了周圍眾人的響應。
現在他們的確是清閑了下來,再加上還有背後追隨者的命令。
都要時時刻刻盯在演武場這里,幾乎都成了輪值的常態,馬上就有人接過話茬。
「快快,算我一個,我猜他至少還能堅持三天左右。」
「那你可就真低估他了,早先在聖洞里邊可是都硬熬了整整半個月,怎麼著也得比當初的實力更有精進了。」
「洞里邊那可是有著先天的壁虎,不像這一座演武場,上邊整日風吹日曬地接受著外力的腐蝕,很容易就會受到驚擾。」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從眾人口中到處,不過他們還是覺得這樣似乎還是有些不太過癮,當即又有人提出了新的建議。
「不如我來添個彩頭,堵上一萬枚靈石,如果我能猜對了的話,你們可都要認賭服輸。」
話一出口,瞬間得到了大片響應,在場的這些新人弟子背後,可都是有著家族勢力作為支撐。
區區的幾萬枚靈石,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無非就是數字的變化而已,當即都亮出了儲物袋,各自爆出了價位。
「你們也太瞧不起楚天了,要我說至少也應該兩萬枚靈石起步。」
「我猜他一周之後的這個時候,必定會蘇醒,三萬枚靈石有願意加的就跟進,反正我擺在這里了。」
其中甚至還有些精明的家伙,想到即便處于修行狀態之中,可楚天應該能夠听到他們的聲音和議論。
當即特意提高了音量,明白這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給楚天留下好印象。
只是能不能得到後者的認同就很難說了,一群閑暇無事的新人弟子,在演武場上互相的爭執和對賭了起來。
這可以說是在整個桐明閣都前所未有的一幕。
這種景象,甚至于說都成了全宗上下的一場狂歡,連帶著那些天院弟子在內,所有的年輕翹楚都投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