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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人情之談

在相對昏暗的雲層籠罩之下,點點的星光在快速閃爍,每一顆都是國師的修行精華所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落。

方圓萬丈的空間都受到了這股神秘力量的壓制,並且每一寸角落的重量都在跟著劇增,怕是成為了國師的臨時場域。

「如果老夫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商國的禁忌絕學之一,號稱上蒼的墓穴啊。」

看到那麼壯觀的景象,很多老輩講者都不由得發出驚呼,最起碼他們就施展不出如此強悍的攻擊,人家

能作為國師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算黃靜也從來不會輕易施展這樣的禁忌絕學,除了很少需要他出手之外,主要還是沒有足夠的成功把握。

誰不願意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一路摧枯拉朽,強行推平過去,但這片天幕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黃靜僅僅只有三成的概率。

今天國師也做好了被嘲諷的準備,幸好上天保佑了他一把,密密麻麻的星辰遍布了天宇,乃至于將太陽的光線都給遮擋了。

「去!」

伴隨著國師的一聲斷喝,緊跟著手掌做出向下劈砍的動作,放在平時他這個手勢出現,就代表著又有人要丟掉性命了。

每一顆星辰的掉落都要裹挾著萬鈞之力,以及漫長的重力加持,已經漲發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更別說成百上千的數量。

光是看起來就讓人不由自主的為馬院長捏了一把汗,那些星辰動不動就有著上百丈的體積,相比之下他實在是顯得太過渺小了。

不過這回輪到馬院長揮動袖袍,他說古道的那些狂風中夾雜著劍意,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更是超出了國師先前的手段。

方才隱匿多時的大網重新鋪展開來,這時候發現所有人都猜錯了馬院長的意圖,他早就料到國師會有禁忌絕學作為底牌。

這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反倒是成了出手打撈的漁夫,將那一顆顆星辰盡數籠罩在內,全都被他強行壓縮到了方圓百丈的大小。

換做其他的同階強者,或許做不到這一點,但這對于馬院長來說並非難事,從始至終神劍都在更高處壓陣。

既然能被冠以神明的稱號,也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國師辛苦半晌,還禁不住龍泉劍幾個來回的劈砍。

只是馬院長並不樂意讓自己的寶劍沾染其他外力,這才利用那種獨一無二的劍勢,狠狠的加以凝練。

轟隆隆!

這下可不要緊,瞬間質量也會被隨之提高,空間就跟豆腐塊似的迅速垮塌下去,國師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看著那片天幕被劍意大網給兜住,迅疾的沒入進去,在這個過程中,如果他出手援助的話,也會被連帶著吞噬。

祭壇的防御法陣自行展開,雙方打出的所有能量,原封不動都送入了雲層,這時候才有了竹門的架勢,無聲無息卻又不容忽視。

原本能展開驚人威能的天幕,就這麼毫無聲息的消聲匿跡了,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似的,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剩余下來。

雙方又是各打五十大板,對彼此都是不痛不癢的損失,無外乎就是馬院長和國師互相調換了位置,總不能說這對戰況也有所影響。

此番交鋒以平局收手,但更加引人注目地並非他們的戰斗,而是這座祭壇對于余波的汲取,一絲一毫的靈力都沒有擴散出去。

經過三大帝國同時煉制的祭壇,但是有著其他地域無可比擬的優勢,本就銘刻了在整個大陸都數一數二的防御法陣。

並不需要那些帝主再親自推動,受到兩大強者的刺激之後,自然而然就迫發出來,在更高層形成了一道弧形光罩。

只要是處于神台境界以下的出手,都能將其導入虛空深處,並不會對這片地域產生什麼影響。

這樣的戰斗恐怕是幾十年也見不到一次,除了在帝國內部的演武場上,輕易不會有長老層次的強者大大出手。

隨著龍泉劍本體的顫動,千萬道的劍意從中流露出來,源源不斷,很快就鋪滿了這片天地。

屬于神劍的威壓迅速擴張,宛若潮水一般席卷而開,在古祭壇剛剛被開啟時候,那種熟悉感覺再度浮現心頭。

像那些長老強者或許還沒有多大觸動,雖說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再怎麼說也是也是處于同一個大境界,

可他們身後的弟子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本來實力不濟,這種神劍的威壓並非法陣所能阻擋,反而是全都傳遞了出去。

現在他們清一色的感覺便是,莫名其妙的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想要說話的時候,卻驚恐發現連嘴巴都張不開了。

哪怕各自的師尊揮動手掌,也不能代為受過,能夠同時對所有修行者都造成這種影響,可見馬院長的實力多麼強悍。

站在遠處的楚天密切關注著這場戰局,也說不準到底最後誰能得勝,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上限,不能像往常那樣做出預測。

這甚至已經超出了長老層次,真正作為神台境之間的互相爭斗,與他經歷的以往任何一場戰斗都要高出許多。

事實上也就只有馬院長和易千昆能給出回答,國師現在心中都有些忐忑,猜不透對手的真實意圖。

想要借著這個由頭,給他這個名義上低了半輩的國師敲打一番,還是真的想對商國動手,因為楚天的緣故動了怒。

在他左右思量為難的時候,才消失不久的磨盤又出現了,而且上來就是七八座之多,把國師身邊都給圍攏了起來。

粗略估計的話,至少有數萬道劍意同時流轉,這是一片真實存在的劍雨,國師眼中就是這麼顯化的。

「難怪馬院長能夠掌控極道院這麼多年,他很有可能已經突破了活化石的那個境界。」

看到這位如此從容的將那些隕石全都接了下來,也就引發了其他長老強者的猜測。

絕大多數弟子也就是看個熱鬧罷了,這種手段對他們而言參悟的價值並不高,即便是耗費精力琢磨通透,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將其施展出來。

說到底還是受到了境界的限制,可身邊的那些師尊並不這麼認為,他們能夠辨察出其中的門道,懷疑馬院長又有了新的破境。

祭壇中的交鋒還在繼續,作為大陸第一學院的統領,始終保持著從容不迫,反觀對面的國師,越來越心中沒底了。

關鍵在于他的確不如馬院長,但也是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祭出靈寶的原因,那樣只會更加激怒前者。

也就意味著商國徹底與極道院撕破了臉,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國師並不想看到那種場景。

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征詢帝主的意見,他肯定也是同樣的態度,審判大會重點針對的應該是楚天,牽出馬院長已經是意外了。

更何況背後的易千昆還沒有露面,這更是商國高層的擔憂——至少在對這一場風波的思維上,他們已經落了下風。

正如先前易千昆對馬院長的叮囑,切合了此刻帝主心中想法,之所以讓他先來打前站,就是為了避免暴露全部的底牌。

「還真不是本院長說你們,對于商國的這一連串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就算泥菩薩都會被你們逼成堅實心腸。」

馬院長與國師的交鋒非常精彩,就連言戰都如此的直接,點中了他們最大的痛處。

「既然作為堂堂的帝國高層,就應該著眼于整座大陸,卻非整得這麼小家子氣,為了一個楚天而大動干戈。」

至少在馬院長和易千昆看來,商國的做法非常不妥當,把一名潛力無限的年輕翹楚推向了對立面,為此還要付出沉重代價。

「馬院長不清楚內情,還是不要多說為妙,以免招致禍患。」

國師自然不能像對待楚天那樣,最起碼無法喊打喊殺,否則場外那些圍觀者馬上就會陷入暴動,那些可都是馬院長的弟子。

北明國之所以能夠步步崛起,正是因為極道院的緣故,讓三大帝國無可奈何,尤其對這個學院的忌憚,牽扯的範圍實在太廣了。

「真是笑話,本院長這麼大年紀還會怕什麼,就算是把呂純風放在你們的朝野之中,也比現在這種狀況要強得多了。」

既然是站在楚天這邊,當然要對他的所有過往都熟知才行,知己知彼的道理並不難,馬院長也提前做足了功課。

自從離開石鳳城,到現在這場審判大會,楚天的所有經歷,都在馬院長的腦海中,就連婉兒這個未婚妻,他都特意有過調查。

在和楚天有所交集的那些名字當中,唯獨呂純風引起了馬院長的注意,前者的心思自然瞞不過這老家伙的法眼。

從最開始就打著在楚天身上壓重注的算盤,在和商國與竹門撕破臉之前,呂純風和他手下的萬金商會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這可以說是整個大陸上最劃算的一筆買賣,僅僅只有這些的話,呂純風還不足以讓馬院長這般作為,在交戰過程中把他拿出來進行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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