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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敢情又是個瘋子

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議,根本就看不到肉身的行動軌跡,更無法預測他下一刻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只有密集的掌印在不斷轟出,同樣是來自于不同的方位,不管柳恭他們倒騰出多少的士兵,依舊能夠從容應對,挨個擋了回去。

一邊是浩如煙海的翎羽汪洋,還有楚天身邊不斷變換的肉掌,光是蠻力就能和楊琛持平,整體來看進入了對峙狀態。

「老夫倒要看看,你這股口氣到底從何而來,一個掉進河中的泥菩薩,居然還妄想毀滅保寧城?」

柳恭兩人皆是冷笑連連,他們對楚天的了解實在很有限,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看出混沌氣息的本源。

始終認為楚天之所以能夠佔據上風,完全是得到身後有人支持,或者提前做出了什麼準備,才會把整個保寧城都淪陷。

至于說斬天劍與太康劍,自然而然的被他們忽視了,無非就是很普通的兩件助陣法寶,掂不起來多少風浪。

「呵呵,這麼說來,我還得多感謝兩位前輩,從沒有哪位帝國強者將我稱為菩薩。」

楚天回之以笑容,只不過他心中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對于這樣的老家伙,他恨不得直接將其就地格殺。

頭頂漂浮的劍體終于派上了用場,連同大鼎一並被催發,早就已經忍耐多時,迅速放大到了上百丈左右。

脆弱的虛空還沒有白紙結實,被迅速壓塌了,流露出更深處的虛無之力,卻對這樣的重寶毫無影響,比起撓癢癢還要輕松。

即便沒有過分的殺傷力,僅憑著無與倫比的重量也能橫掃一切,這可是位列在排行榜上的神劍,柳恭他們都沒有資格接觸。

哧拉!

斬天劍的威勢剛剛展開,楊琛兩人就知道了何為後悔,一道驚天劍芒,直接橫貫了整片天地,恍惚間還以為是太陽被打落了。

方圓數千丈之內都被這股光芒所佔據,其他的任何亂流都被壓制,粗大的光洙來回切割。

眼睜睜看著那片城牆被劃斷,原本被柳恭寄予厚望的儲備陣紋也沒能起到作用,從亮度上就已經落了下風。

在劍光還沒有靠近的時候,已經暗淡了許多,楚天長此以往的煉制,斬天劍已經恢復到了曾經的巔峰狀態。

不需要他耗費多大力氣,只要有齊師坐鎮,一縷神念帶動的毀滅之力,就能輕易崩斷巨城。

緊接著,那座大鼎也不甘示弱,這還是楚天身邊最倚仗的重寶,與自己的性命相關,打算將來一手把它送上排行榜。

滿天的雲層都在跟著燃燒,空氣中的溫度也在急劇攀升,那是太康劍在發力,自從火獄中修復完成之後,劍意中便夾雜了這股火屬性能量。

說起來,也算是楚天的一份意外收獲,如此三方齊頭並進,擋住了對面的浩蕩攻勢不提,幾乎在接觸的瞬間就崩潰了。

一路摧枯拉朽,就算再結實的城牆也被融化了,這是僅次于雷電的天罰,距離將保寧城夷為平地又近了一步。

「我們怎麼辦?」

「這種級別的神仙打架,我們還是不要過多摻和,如果被波及到了,可是要付出性命代價的。」

「撤撤撤,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看到楚天宛若一尊戰神似的,大開大合,即便面對柳恭兩人的聯手圍攻也能縱橫睥睨,營造戰場的策略失敗了。

很多人的信念本來就有所動搖,不想因此招惹上了楚天,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喊出了那個字眼,頓時響起了諸多回應。

只不過是一座城池而已,這本來就和他們沒有多大關系,真正屬于自己的也就那麼幾面牆壁,只要人還活著,就不算有損失。

「你們又能逃到哪里,對面就是夏周兩國的地盤,一旦被他們辨認出來,直接就會被當成臥底殺死。」

「變成人質的下場更為淒慘,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自由,還不如跟這小子拼了,或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柳恭和楊琛在這點上倒是頗為默契,先後出言恐嚇,對接的很是圓滿,同樣正中要害。

鑒于保寧城的特殊位置,只要是從這里邊走出去的修行者,肯定會被百般盤問,極有可能會是商國朝廷派出去的探子。

到時候真被抓起來的後果不堪設想,哪怕能夠證明和臥底沒有什麼聯系,但只要是保寧城這個關口走出,肯定是落入了魔掌。

人質的待遇還比不上囚犯,後者好歹是他們各自帝國的子民,前一種人也就是比奴隸稍稍好點,被當成高層博弈的籌碼。

本來都要抬腿離開,不管怎麼說,先保下小命,但听到柳恭的話之後,眾人又有些遲疑。

橫豎都是個死,正面迎接楚天的挑戰,興許還能有突破出去的希望。

「噗!」

柳恭直接吐出了一口老血,同時融化在了護城法陣,殘破不堪的局勢稍稍有所轉變,但實際幫助並不大。

斬天劍橫空而過,古樸的大鼎快速壓落,全都帶動了厚重的能量狂潮,好像連綿不斷的浪花,同時對著那兩個老家伙席卷過去。

鋒利劍意在那些城牆上縱橫交錯,比切豆腐還要輕松,一塊塊的碎磚瓦礫掉下來,還沒等落地就被絞成了粉末。

就算有著再強大的法陣,也需要一定的載體作為依托,楚天的策略非常成功,最先將這些城牆毀滅,陣紋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哪怕柳恭把全身的精血都澆灌上去,所起到的效用也是微乎其微,這種陣紋又不能像混沌那般,直接烙印在虛空當中。

單憑著一縷縷精血能量,所勾勒的空中樓閣注定難以維持長久,而且天生就是虛幻不可靠的,被楚天一拳就能轟碎。

「你到底是什麼人?!」

經過一連串的交鋒老吳兩人卻連連吃虧,這讓他們感到相當詫異。

對于楚天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只不過是一個被帝國追殺的年輕人罷了,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說不好是有外敵來犯,偽裝成了楚天的身份,打著他的旗號,趁火澆油,想要讓這場風波亂得更徹底一些。

「在竹門的時候,我從未掩飾身份,今天同樣如此,不管你們有著什麼樣的詭異心思,小爺都殺定了。」

楚天平靜地說道,沒有必要為此再去做出正面回答,非得證明他便是自己,這本身就很荒唐。

在他看來,這老個這兩個老家伙興許是為了推卸責任,或者想把事情壓到最低。

保寧城已經弄成了這副模樣,眼看著搖搖欲墜,不可支撐,如果又敗在楚天手下的消息傳出去,肯定讓帝國顏面再度受損。

到時候楊琛兩人也被問責,這顯然不是他們所想看到的,當先喝出一句,通過質疑楚天的方式,反而把他的身份給否定掉。

只要不是楚天出手,則一切都好說,另外兩大帝國時時刻刻都想著重新吞並保寧城,為此還扶持了那麼多的土匪。

這場戰斗結束之後,不論結果如何,楊琛只需要上奏朝廷,都是因為那些土匪肆虐的緣故,也算是變相的大事化小。

誰都知道夏周二國的野心,也難保會有不受約束的土匪勢力,總之一句話,不跟楚天扯上關系,萬事大吉。

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冒著天大的風險強行對整座城市出手,楚天心中更是忍受了難以想象的煎熬,可不能被這兩個老家伙給攪了局。

要的就是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通過這樣間接的法子來逼迫商國高層讓步,

若是一座保寧城分量不夠重的話,楚天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新的城池,直到商國內部的怨聲載道,能夠暢通無阻地傳到皇帝耳中。

「放屁!楚天不過二十歲而已,怎麼會有你這般的狠辣手段,分明是在誣陷旁人。」

話一出口,柳恭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莫不是很長時間沒有出手,猛的經受這種高強度戰斗,連腦子都有些跟不上了。

可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總之要把這頂帽子徹底扣在楚天頭上,以後在朝廷那里也就方便多了。

「你小子也不要想著妄自栽贓,老夫可是全都看在眼中,就算變換成他的模樣,那股氣息卻是無法偽造出來的。」

聞言,楚天當真是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這兩個老家伙交過手,所謂的一面之緣都沒有,居然還敢說清楚他的氣息。

遠處那些混沌陣紋涌動的速度更加劇烈了,作為他對柳恭的回應,這種胡咧咧的話,按理說不會從一名帝國強者口中道出。

「沒錯,老夫曾經和楚天親自交手,你只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不用嗦老夫也能猜出幕後主使,還是給你保留最後一份顏面。」

楊琛趕忙在邊上隨聲附和,言之鑿鑿,在這朗朗乾坤之下,還真就有說謊不眨眼的,即便當著楚天面前,神態都沒有絲毫變化。

果不其然,這兩個老家伙的反應正好驗證了楚天的猜測,他們的確在打著推卸責任的念頭。

明知道是楚天在出手,如此辯解可不是為了前者著想,無非就是想幫自己開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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