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有些殘余的幽冥草,但是都被幽冥國給圈了起來,外人根本沒有辦法得到。」
一眾門客中不乏有識貨的,連連感嘆,氣運未免太好了,相當于憑空降落了一座靈石小山,不偏不倚砸在了頭上。
「哈哈,這里還有一枚銀魂果!」
正當他們被吸引注意力的時候,另外一邊的人群中又有新發現。
「這種果實與幽冥草功效相當,但可以淬煉肉身,使之與神魂的融合更為徹底。」王沖做出了判斷,顯然比後者的價值還要高出幾成。
眾人不免又是一番羨慕,這算是打了個開門紅,可惜不是每座洞府都有類似的機緣出現。
雖然時不時的能有靈物被發覺,但總體來說,這座封魔殿還是有些被高估了。
趙佐和楚天兩人便多少有些失望,要知道這可是近神強者的的老窩。
從靈物的品階來看,數量較少,每一株皆是珍品,差不多能與外界那些帝國長老的陪葬相媲美。
遠遠比不上一些被偶然發現的活化石墓穴,充其量能滿足諸多門客的獵奇心思。
「除了最後那座大殿之外,所有洞府中的靈物收獲,你們只要有人發現,那就是他的,」
清了清嗓子,趙佐朗聲開口,反正這些靈物看不上眼,倒不如當成賞賜,還可以換來衷心,
「並且以我皇子的名義保證,蒼梧國其他強者絕對不會強行霸佔。」
此話一出,眾人自然興奮不已,免去了還要被蒼梧國剝削的可能,一下子積極性就被調動了起來。
這些門客平日里被好吃好喝的供養著,為的就是能在歷練探險的時候充當炮灰。
一句話將所有收獲都能劃入自己囊中,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好事情。
「唉,怨儡老祖已經到了另外一層境界,這些凡俗之物對他無用,自然也就沒有投入太大精力。」
換個角度想想,所謂的近神強者,很有可能一直都處于沉眠狀態中,全憑著幽冥草等野蠻生長,能到這種地步已經相當不錯了。
「對普通的靈物沒有興趣,肯定最後的大殿中還存在著終極造化。」對視一眼,楚天和趙佐也只能這樣相互安慰了。
嗖!
突然,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從角落中沖了出來,直接撲向了靠近的門客,好像流光一般迅疾。
這絕對是個大家伙,差不多有兩丈大小,倒像是一頭碩鼠,只不過體積委實有些過分。
就連爪子都有臉盆那樣的體積,宛若刀鋒,狠狠地劃下來之後,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長條印記。
都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眼楮瞎掉了,居然到現在才看到,幸好應對及時,百十號人同時催動靈力,共同形成了防護罩。
「吱吱,吱吱!」
听得出來,這頭來歷不明的碩鼠還在發出尖叫,當然並非恐慌,說不定是把這群人族修士當成了血食。
強健有力的前肢在使勁揮動,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都被一層鱗片所覆蓋著,只能講起勉強阻擋下來。
但不管諸多門客出手再如何凌厲,都始終難以突破這道先天的防御。
雙方陷入僵持境地,碩鼠模樣的凶獸扒拉大爪子,周圍涌動著無盡黑霧,看上去猙獰可怖。
時不時的還在用尖牙撕扯,諸多門客非常自覺的處于守勢,一面土黃色的光盾祭在頭頂上方。
連連晃動之間,那頭凶獸也難有寸進,不久之後便會力竭。
「你說怨儡老祖也真是,平白無故弄這麼多東西作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看就是想擺我們一道。」
有人憤憤不平的抱怨道,也就是這只凶獸沒有造成什麼傷亡,要不然那里還有這這份心情。
「你還以為怨儡老祖跟外邊幾位帝主似的,整個三宮六院在老窩里邊?畢竟是年紀大了,哈哈哈。」
話音落下,不由得引人深思,很多地方都透著詭異。
如果是那位近神強者想要將他們全都滅殺,還真不見得有人能跑的出去。
「死吧。」趙佐看的不耐煩,直接一拳轟出。
經過這些天的修行,他已經達到了蛻塵八轉巔峰,眼看著突破指日可待。
而今全力一擊,再加上血脈力量和增持,就算是築體境強者也不敢輕視。
更何況是這麼一頭毫無神智的凶獸,接觸到拳印的瞬間就被打的身子劇震。
蹬蹬蹬的後退十幾步之後,不甘心的發出一聲淒厲嚎叫,試圖再度發動沖擊。
砰!
趙佐飛快的掠動身形,躍出光盾的守護範圍,隔著一段距離闢出掌風,頓時有無盡的匹練射出。
把那頭凶獸死死的包圍起來,這些算是徹底切成了碎片,偌大身軀連個全尸都沒有剩下。
說來也是也怪異,看上去明明和怨儡沒有絲毫關聯,但這家伙斷氣之後,亦是化作了黑霧消失。
「真是可怕,這些凶獸沒準是怨儡進化之後的產物。」
「沒錯,在封魔殿這種怨念氣息濃重的地方,出現什麼東西都不意外。」
「主要還是怨儡老祖的緣故,有那位老祖宗作為一切異變源頭,自然勾動了諸多危機出現。」
沒等楚天開口,這些門客你一言我一語,就把他的猜測給說出來了。
這個可能被驗證的可能性非常大,路上他們也不是沒有踫見過怨儡。
的確是形體有所變動,到現在更加深入了封魔殿,徹底演化成另外一種凶獸,攻擊力也在隨之提升。
眾人搜尋了很長時間,卻沒有再發生什麼新收獲,怨儡老祖的巢穴里邊,靈物著實少得可憐。
繼續順著前路,進入到了下一座洞府里邊,這回依舊毫無新意,反而看到了另外幾頭凶獸。
只不過已經變成了尸體,因為某種神秘力量的存在,長時間保持在死前的那一刻猙獰狀態。
接連七八里的距離,雖說還是沒有其他人族修士的蹤影,凶獸的活動痕跡越來越多,這也讓眾人心中惴惴不安。
甚至還有十幾頭龐然大物躺在了地上,把路上那座洞府擠的滿滿當當,他們加快腳步,強壓著恐懼走了過去。
這些家伙不能以簡單的生機來判斷,他們本就不曾存在所謂的生命力。
盡管沒有了任何力量波動,半邊身子都被打爛了,卻還直勾勾的瞪著眼楮,分明是死不瞑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