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復不久的丹田再度虛弱,楚天自信能把黃巢鎮壓下去,當初他的合力連火神獸都無法抗衡,想來兩者的察覺也不會太大。
嗡!
古怪的嗡鳴回蕩在眾人耳邊,近乎于本能的捂了上去,可還是難以阻擋恐怖音波的侵襲,本就無孔不入,直逼識海內部。
這一擊的攻勢非同小可,徹底將廣場毀滅成了荒地,直接刮走了好幾丈的地皮,留下來滿是焦黑的深坑。
塵埃落定,所有人的目光都透射過去,本以為會是楚天被打落下來,卻不曾想黃巢的身影杵在那里,看上去不無狼狽。
熟悉的戰甲分裂成一條條的碎片,勉強還能貼在身上,依舊是白花花的皮膚混雜血水,哪里還有什麼帝子氣勢,完全大殿的景象重演一番。
不復存在的廣場外圍,包括黃巢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滯狀態,死一般的寂靜,唯有楚天慢慢邁步,並沒有多少意外。
方才那至強一掌的威能,令得黃巢都深感震動,體內經脈和五髒六腑全都受創,雖說不至于影響修為,但戰力卻是不可能催動了。
「三等公國的下等人,都可以成長到這種地步,若是再讓他這麼囂張下去的話」黃巢臉色急劇變幻,想到了很多。
按理說這種心思終生都不可太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可黃巢當真打算做掉楚天,拋開大殿受辱之外的原因。
不然的話,這個梁子無法挽回的前提下,楚天不出兩年的時間,就不僅僅只是搶了帝子風頭,很有可能黃巢都會被反殺。
盡管只是一閃而逝的念頭,卻在他心中快速扎根,再看向前者的目光中帶上了忌憚,以及逐漸濃郁的殺機。
「我一定是眼花了,楚天剛剛突破到蛻塵四轉,竟然連黃巢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不不,這家伙仰仗了天劫力量,單打獨斗的話,帝國天才的強大仍舊不可超越。」
「即便如此,哪怕是一位蛻塵八轉的普通修士,都無法正面抗衡黃巢。」
從這個難以置信的事實中回過神來,眾人議論紛紛,雖說各自抱著不同的態度,但唯有一點不可否認,楚天確實打敗了黃巢。
不論在外界大陸還是聖選空間中,這都是前所未有的實例戰績,帝國修士輕易沒有人招惹,他們素來是無敵的代表。
「看起來你這蛻塵九轉的修為,還是太過虛弱了,乖乖的滾出這里,去找個能打的來。」
楚天對著黃巢勾了勾手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這才是真正勝出者該有的樣子,轉而望向了更高處,
「怎麼,你還不服?」
塔尖上,黃清蠢蠢欲動,論及戰力或許比不過自家兄長,但楚天已經精疲力竭,趁這個大好時機出手,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嗖!
沒等黃清發動,楚天直接先發制人,乳白色的匹練激射出去,捅到了前者的眉心,剎那間展開神魂對轟。
識海層面的撞擊持續升溫,羽化神功當即爆發出極速,上百道翎羽跟著楚天的身體沖向塔尖,只在眼前留下一連串殘影。
凶悍的勁力噴薄欲出,楚天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即將炸開的活火山,金色的光芒便是滾燙岩漿,極端恐怖的高溫正在攀升。
黃清袖口隱藏的靈訣連揮出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楚天從肉身和神魂全方位圍攻,只能用來勉強自保,吃了防備不及的大虧。
再怎麼是他也達到了蛻塵七轉,性格霸道,只是在黃巢的庇護下跋扈日常,根本沒有還手的舉動,速度更是遠遠不如。
明顯的光柱點指塔尖,對于沒有了法陣護佑的黃清而言,危局馬上就會降臨,畢竟他也要承認,自個小覷了對手。
噬靈決一直都在高強度的運轉,源源不斷的將儲物袋中靈物轉化生機,再灌輸到體內變為補充,這也是楚天的底牌之一。
「你可知道現在做出了什麼事情,膽敢加害我大商國帝子,將會招致你無法承受的怒火。」黃清兄弟兩人開口道。
顯然,從話語中就能听出來,他們變相承認了敗在楚天手下,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抬出來帝國恫嚇。
「趕緊滾趕緊滾,我說過了,去找你們商國比較能打的來,蛻塵九轉的雜魚沒必要在我眼前晃蕩。」
楚天不耐煩的揚了揚手,卻也在示意不再開戰,整體氣勢也在消退,他沒必要殺死兩位帝子,那樣耗費的代價實在太大。
「閣下,我們也並非不講道理之人,不如就此各退一步,想來諸位也都能保證,此事只會壓在這蘆城之中,絕不可能外傳。」
林琛試探著開口道,在楚天沒有佔據上風前,任何提議都會顯得十分無力。
眾人聞言,眼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古怪,這的確算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帝子被打敗的這則消息也不會擴散。
但這種被人輕易利用的感覺不是那麼好受的,雖說他們沒有什麼反抗余地,全憑帝子和楚天幾人的決定。
「依我之見,帝子和楚天道友切磋的很是順利嘛,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守太平,這樣對大家都好。」
趙佐也站出來和稀泥,再讓帝子這麼糾纏下去實在是麻煩,到最後誰都討不到好處,反而還會被這個泥沼給陷住。
白辰和金木同樣有所意動,這麼長時間都沒能借力把前者給扳倒,自然也能看出來黃巢的關注點本就不在這邊,趁早月兌離,去尋找各自的機緣。
所有人都看向了黃巢,站在他對面的楚天並沒有說話,該做的他已經做了,再多言也是無用,這小子是戰是和全都得奉陪到底。
「行啊,這場熱鬧你們看的很開心是吧?」黃巢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看上去很是嚇人,
「過完癮都想安身保命了,既然這樣,那就來上一把最後的瘋狂,哈哈哈!」
聞言,趙佐等人臉色瞬變,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征兆,盡管黃巢已經落敗,但絕對不代表他沒有了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