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說大商國在坤真人的洞府中受傷慘重,這下子肯定要把氣全都撒在楚天身上,那小子也真是跑的快。」
「扯,分明是楚天把帝子和好幾名天才翹楚給坑了個遍,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動干戈。」
就在街道上這些修士低聲議論的時候,他們目光所及,廣場上矗著好幾座丈許大小的籠子,里邊卻沒有妖獸的蹤跡。
如果仔細看過去的話,竟然是夏牧他們十幾人的面孔,被封閉了修為之後,直接當中軟禁了起來,看上去很是痛苦的樣子。
這一幕的始作俑者,也就是蘆城的新晉掌控者,整座大陸上僅有的三大帝國之一,大商國的帝子黃巢。
另外兩大帝國分別名為夏國以及周國,只是後者現在沒有多少興趣,蘆城附近的這些據點全都為商國勢力籠罩。
「他們千方百計也沒有找到楚天,帝子索性把那些隨從全都給抓起來,這手段還真是無毒不丈夫啊」
「這樣一來,要麼楚天問訊前來救援,要麼帝子就拿著夏牧他們出氣,橫豎都得見血,不留下幾條小命,商國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這明顯就是一個擺出來的死局,除非楚天能有遠勝帝子的強橫戰力,否則的話,也就只有死路一條,正常人也不會選擇為了幾名追隨者來自投羅網。
整座蘆城的最高處,一座佔地廣闊的尖塔中,從這里可以遙望出去很遠的距離,黃巢和另外一個青年正盯著廣場,目光極盡銳利。
「師兄,你說楚天會來嗎,我怎麼感覺他還會一直這麼躲下去。」
青年開口問道,他在商國的地位也是不差,而且是黃巢的親弟弟,兩人關系匪淺。
「放心,雖說跟楚天接觸不多,但他至少是個性情中人。」黃巢斷言道。
從當初那座大殿中逃走的時候,危境之下,楚天都還沒忘了幫助夏牧跑路,這也是黃巢想起來,但凡換做是趙佐或者白辰,他都不可能用這個法子。
對于絕大部分天才弟子來說,所謂的追隨者,除了平常能用來壯大聲勢之外,沒用了就是一堆炮罷了,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該死的家伙,真不知道有幾斤幾兩,師兄可是堂堂的帝國強者,他還真敢下手啊!」
在得知自家兄長被外人鎮壓成了那副模樣,乃至于體內生機能量都險些被榨干之後,他自然怒不可遏,甚至想要找金木等人算賬。
「哼!」黃巢重重的哼了一聲,黃清沒敢再多說,自知失言,似乎不經意間戳到了前者的痛處。
「走吧,下去看看,先殺兩個試試手。」黃巢走下了小塔,始終沒能等來關于楚天的任何消息,但他相當肯定,後者只是還在遲疑的過程中。
既然如此,更是需要給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刺激,來逼迫後者主動現身。
再看夏牧等人,再怎麼說也是青龍國的青年翹楚,各自皆有著不俗的背景,哪里受到過這種侮辱,真是比直接殺了還要丟臉。
同樣都是皇子,但一個在籠子里邊淪為階下囚,另外那個則是在外邊高高在上,完全俯視的姿態,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只不過是用來召引楚天的誘餌罷了,念及此處,夏牧眼底深處閃過濃郁的戾色,一改先前的沮喪,若有機會的話,必定要親手讓黃巢付出代價。
「你們也別怪我,修真界中的規則素來如此,弱肉強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黃巢冷冷的開口,臉色平靜,這麼多天的時間,讓他勉強平復了一些。
「嘿嘿,如果你們那個老大哥不來相救的話,你們就要代為受過,一刀一刀的被割裂肉身,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黃清倒有種兄唱弟隨的感覺,活月兌月兌的小跟屁蟲,不過他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不過我想真正的朋友,也不至于做出這種事情來。」
「黃巢是吧,我想你可能忘了那天在洞府外邊,被楚天當中扒的連褲頭都沒不剩,丟人喲。」
夏牧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深感這種對帝子嘲諷的口吻,確實舒爽至極,起碼能逞些口舌之利。
「區區一個手下敗將,非但不感到恥辱,竟然還引以為傲,還真是搞不通你們這些帝國強者的心思,莫非全都這麼變態不成?」
「隨便你怎麼說吧,接下來再禿嚕出來一句話,就做好給這些廢物收尸的準備。」黃巢揮了揮手,早就心中起了殺心。
身後黃清探出手掌,朝著籠子里邊涌動大片靈光,瞬間將夏牧的兩名追隨者包圍起來,無盡的凌厲氣息攪動過去。
「啊!」
痛苦的慘呼響徹在廣場上空,黃清絕對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手法相當熟練,果真如他所說,整整折磨了那兩個可憐人半個時辰。
並且化掌為刀,將其身上的血肉全都融化在虛空中,最後只剩下一具骨架的時候,卻還在發出含混不清的驚叫。
原地留下一灘暗紅色血跡,全尸也不過幾枚白森森的骨渣,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仍有回聲,很多人都被嚇得站不起來了。
雙腿一陣陣發軟,黃清則陰惻惻的笑著,也不知道下一個被挑選的又是誰。
此等慘象,光是看上去就讓人不忍直視,更別說夏牧他們的感觸了,目中怒火幾乎要狂噴出去,奈何全身修為都被束縛是,無力抗衡。
「黃巢,有本事你沖我來,這麼欺負他們算什麼英雄!」
夏牧紅了眼,都是跟在他身邊很長時間的年輕天才,被選中在聖選空間中鍍金一波,日後就能成為他掌控青龍國的班底。
結果卻眼睜睜的看著被黃巢折磨至死,他還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痛楚實在煎熬。
「不不不,都只是一些個開胃小菜罷了,只要楚天不現身,咱們就這麼耗下去,你和林琛幾個人,我得留到最後再上大餐。」
黃巢當然不會因此放過夏牧,抬手便有一層無形的風刃環繞在他們身邊,無時不刻撕扯著各自肉身,但牢籠中還被他布設了聚靈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