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皇都啊,連侍從都這麼不同凡響。」
楚天有些感嘆,怎麼說也是環境不同,這青袍小廝的修為在靈境巔峰,年輕也很年紀,而且還只是藝寶閣中隨便一個侍從,待客同樣不卑不亢,一看就是經過很長時間訓練的。
楚天先是在一樓大廳中邁步閑轉,當看到那些櫃台中的靈物之後,眼神中不時閃過精光,有不少都能讓他心動,胡三則是在身後緊跟著,雙目在四周來回掃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看起來這藝寶閣中的靈物數量確實很多,小子你多逛逛,沒準就有什麼七八品的寶丹,還能穩賺不少。」齊師在識海中提醒道,他自然是得,如果有合適靈物的話,就要出手購入。
「我在這里買東西的話,你能有幾分提成?」楚天隨口問道。
「前輩這是說的哪里話,您如果相中了直接出手就是,咱有那份酬勞就夠了。」胡三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小羅石,雖然看上去只是很簡單的顆粒狀,散在地上都是很不起眼的哪種,但效果確實十分驚人,如果能在煉器的時候添加進去一點的話,就有一定幾率增加品階。
寒冰玉晶,從凡俗國度中的玉脈所淬煉出來,經過上百年的沉澱才能形成,有著清新凝神之效,如果在修行的時候有什麼心魔入侵的話,可以起到一定的阻擋,而且也能加快進入悟定狀態的時間。
五行銀,本體硬度極其結實,而且勝在重量極輕,制成靈寶之後還沒有一片羽毛,甚至可以在空中漂浮很長時間,若是當成暗器的話,當真是無往不利。
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些靈物盡管都很讓人動心,但品階全都限制在比較低的層次,對他來說更多還是雞肋的效用,中看不中用,即便出手買下,可能對修為也沒有太大的幫助。
「呵呵,隨便吧,只要你盡心一點,我不會讓你虧了就是。」
楚天不置可否,對這些人的套路他也很熟悉,原來在天峰城的時候出于好奇,還曾經詳細問詢過了這類小廝的收入情況。
只不過那邊窮鄉僻壤的,要價也沒有皇都這麼高,帶人引路區區兩三枚下品靈石即可,所用只是最基本的計量單位,就能轉遍全城。
至于說胡三他們,肯定在皇都中有著各自聯系的商鋪,他們則是負責把城外來的客人引過去,從酒樓驛站到各種坊市,只要客人花費了靈石,這家伙就能獲得相應的提成。
「胡三,我看這里的靈物品階不是很高,是那些價值比較高的都在樓上吧。」楚天問道。
「沒錯,是這樣的。」胡三恭聲開口。
「唔,原來不止萬金商會,其他店鋪也是這麼搞的啊,長見識了。」楚天微微自語。
「在藝寶閣中的一樓大廳對所有人開放,靈物價位大都控制在千枚靈石之下,至于更高階的二樓則是針對金丹境以上的強者進入,普通人必須要付出一定代價之後才能登上去。」
胡三耐心的解釋道,言語中沒有半分的不耐和輕視,從先前在購買衣物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楚天的來歷。
天陽城的萬金商會同樣規模不小,基本上每一個從那邊過來的修士,都會在那座支部里邊出手多次,至少也得有兩三次的成功交易才對。
「說起來,皇都就像是一座擴大版的天陽城,就是整體的強者水平也高出了好幾個檔次。」楚天很坦然的道,臉上沒有半分異色。
沒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對胡三透露自己出身于天陽城,畢竟從石風城那種邊陲之地過來的修士,相對來說比較扎眼,如果直接暴露的話,很容易就能被人查清底細。
這時候,他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株紫色的靈藥,當即快步走過去,發覺這株靈智有些不凡。
「嘿嘿,小子你現在是越來越有眼光了哈,我老人家也相中了這株紫雲神。」
這是一株八百年藥齡的靈植,藥力身後,如果吞服下去藥力完全散溢出來,對神魂有著很強的增幅作用,即便金丹境也能大有裨益。
「這株靈藥需要多少靈石?」看到楚天停住了步子,先前那名青年小廝馬上迎了過來,熱情的出言介紹。
但還沒等楚天掏出靈石來,旁側突然就有另外一名年輕人開口了,「這土龜內丹成色不錯,少爺我要了,開個價吧。」
楚天聞言面色一變,眼神隨即有些陰沉下去,「道友,這株幻靈草我已經定下價位了,你這麼說話,怕是不太合適吧?」
「那又如何?」那年輕人斜眉望過去一眼,目光對著楚天上下打量,多有不屑之意,「反正你還沒有付靈石,就沒有任何權力拿走這株幻靈草。」
「前輩,這是黃家的一個旁系弟子,在皇都中素來跋扈慣了,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要不然會有很大麻煩的。」胡三站在楚天身後,小聲說道,多有惶恐之意,並不想招惹這個家伙。
在皇都這種地方,一個巴掌拍下去就有可能砸到好幾名世家弟子,而且還都是背景深厚的那種,如果貿然強勢的話,難保不會踢到鐵板。
但相對來說,外來修士就不一樣了,很容易受到針對,畢竟他們在皇都中沒有根基可言,欺負起來完全不用承擔什麼後果,更不用擔心造成什麼影響。
很顯然,楚天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屬于外人一列,不僅面生的很,而且在藝寶閣這種皇都中人每天都轉上一兩次的地方,還能這麼認真的觀察靈物,身邊還有胡三作為侍從,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了。
「本少好心提醒你一句,在皇都中還沒有人敢從我的手中橫空奪寶,你小子也不可能成為第一個。」
此人名為黃少天,雖然只是黃家中的旁系弟子而已,但是仗著背後家族的名頭支持,在皇都中沒少做那些橫行霸道的事情,性子又是素來蠻橫,許多商鋪都不敢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