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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有苦難言的裘昆長老

「原豐道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我徒兒!」

裘昆睚眥欲裂,那慕青幾人不僅是他的親傳弟子,也是他在太初聖宗培植的主要親信,現在卻被人一擊全滅,也就是說他在聖宗的勢力將會大大降低,這怎不由得他不生怒,當下大喝一聲,掌中烏光激射而出,正是一把青冥靈劍,化成了一道丈許長虹,直朝著原豐道人斬去。

這把青冥靈劍非同小可,乃是他辛苦祭煉了整整百余年的命寶,每次揮動之間都有著凌厲的劍氣無匹,雖然沒有命器階別那般強橫,但也相差無幾,尤其是配上裘昆的超絕修為之後,更甚其威。

錚!原豐道人倒真的是瘋癲了,舉著一雙肉拳便是與靈劍迎了上去,虛空轟隆震動,如波浪般劇烈起伏,差點就要兩人轟碎。

最可怕的是,拳光閃現,居然擊潰了那些縱橫劍氣,而後更是直入而去,險些把青冥靈劍都給崩裂了,再看瘋癲道人的拳頭,也不是毫發無傷,被割開了幾道口子,鮮血飛濺。

「想要搶我的血,都得死!」先前沒受到攻擊還好一些,此刻原豐道人被靈劍的刺激之下,周身氣息頓時熾盛了起來,身後一道神輪自眉心中涌現出來,而後快速飛至空中,一座高達三十丈寬十二丈的宏偉天府陡然出現,向前鎮壓而去。

名曰天府,但其實看做是一片宮殿更恰當一些,樓亭閣榭一重接著一重,連綿不斷,雖然還不甚方圓與凝實,但已經有了宮殿的初步雛形。

仔細看去,在那天府之中,每一塊磚瓦,每一根柱子,甚至都是以精純的靈力所化,更恐怖的是,在樓閣的上方,還有種種異象與法則縈繞不斷,端是厲害。

鎮壓下來,跟一座大山似的,直欲摧毀一切!

「天府重樓?!」裘昆又驚又怒,顯然是辨別出了這一擊攻勢,心中震驚這原豐道人居然能將其施展出來之余,手中也沒閑著,劍氣哧哧,突然分散了開來,化作數以千計的細微金針,犀利無比,密密麻麻的宛若一片金雨落下,同時發力之下,饒是以天府的,在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之後終是勉強抵住了下來。

「原豐道人,老夫只是路過而已,並沒有想要奪你‘血’的意思,你誤會了。」裘昆沉聲開口,卻是起了退意,天府一出,簡直無敵,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愛徒被殺的憤怒也要暫且壓下了。

仗著青冥靈劍的鋒利他還能支持一會兒,但等那些金針散去之後,他無法確定這個瘋子還有沒有後手,豐富的對戰經驗與經歷告訴他,激怒一個瘋子之後,那他所釋放出來的後手絕對是很可怕的。

「血是我的,血是我的,誰都不能踫誰都不能踫」原豐道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听到裘昆的話語,口中喃喃,但看來還是認定了前方之人是為敵手。

「瘋子!簡直是瘋子!」聞言裘昆變色,知道今天不好善了了,靈劍展出只得是再度揮動,竭盡全力與之周旋。

兩大高手爭斗,場面驚天動地,浩浩蕩蕩,方圓

百里之內都能感受得到那種恐怖的威勢,遠遠看去,方軒臉色頓變,失聲道︰「太初聖宗的裘昆長老!他怎麼會在這里?」

「難不成太初當真出爾反爾,派出了門中的強者來襲殺我?」

「不可能,太初聖宗雖然舉動不齒,但宗主太初行事素來光明磊落,而且言出必行,再者,他常年在聖宗的密地之中閉關,先前幾次都是以靈身現世,沒有上升到宗門層次的話,憑我們幾個根本不足以驚動到他。」雲鵬眉頭緊皺,感覺有些不對。

「我知道了,」既是排除了太初,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方軒說道︰「或許是葛棠那個老家伙想通了,要借機緩和與我歸元宗的關系,這才遣出了裘昆也說不定。」

間歇性的,方軒又開始犯傻了,或許是之前在銘經谷中修習了太多靈技的緣故。

雲鵬冷冷道︰「我的好師弟,你太厚道了,葛棠巴不得殺了我們,怎麼可能那麼好心來救,依我之見,恐怕是裘千尺這個老家伙自作聰明,想要那我們的命去討好葛棠,結果卻不慎踫上了原豐道人,現在狗咬狗嘍。」

他眯了眯眼楮,向那片戰場掃去,只見裘昆與原豐道人不相上下,戰斗得異常激烈,鮮血四濺。

「嘿,這樣倒也好,教他們打去吧,就算是裘昆貴為長老,想要制住瘋原豐道人恐怕也有難處。」

方軒暗呼愚蠢,听得雲鵬所言頓時想到了關鍵之處。他在紫府域中折了太初聖宗的顏面,葛棠作為太上長老,自然也是感到臉上無光,那日歸元城外氣勢洶洶,對他志在必得,直欲殺之而後快。

可是沒成想卻被太初給制止,當著那麼多強者教葛棠丟了莫大的面子,肯定對方軒恨之入骨了,他不敢違逆太初的意思,可裘昆就不一定了。換言之,裘昆出現在這里,一定是為了殺他而來!

「方軒道友,雲鵬道友,還是先不要爭論這些了,先離開這里才是上策。」月蕊公主打斷了兩人的無用分析,出言催促。

方軒立刻依言而行,向南海飛馳而去,「無論是裘昆這老家伙勝出,還是原豐道人這個瘋子獲勝,對于咱們來說都是一場滅頂之災,盡快離開此地!」

玄玉舟之後,兩大強者還在激戰,裘昆有苦說不出,現在也被打出了真火。非是他不想離開,而是原豐道人好像真的認準了了他,盡管察覺到了方軒幾人正在離去,但還是瘋狂的出手,天府沉重不斷沖殺,看起來不除掉裘昆是不罷休了。

「那原豐道人口中說的好像是在朝我們要血?」

「我們哪有什麼血給他,」雀兒皺著眉頭,「難不成是被我的五色雀血脈吸引來的?」

確實,五色雀一族曾經出過真正的大能,在上古之時都是頂尖的強者,可是大荒這一五色雀族的血脈並不是十分精純。而且,雀兒年紀尚小,修為也不過看看地靈境而已,體內的血脈之力還沒有激發出來,就算取出也沒有太大的價值。

「五色雀血脈固然強悍珍稀,荒王後人也很誘人啊。」雲鵬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句,引來月蕊好一陣白眼。

「哎,一個瘋子而已,何必理會,最起碼我們安全了才是最緊要的。」方軒及時打斷了爭論,他總有些心虛,原豐道人很有可能是沖著他來的。

作為道體,他可是沒少被人因為‘血’而追殺過,不說景元道人,就是一個月前,在紫府域時就經常有老輩強者覬覦他的精血,不過都被他給反殺了。

「對了,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方軒你?」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就引來了月蕊注意。方軒心中咯 一下,還是被問到了。

「也許,原豐道人想要表達的不是血,而是。」雲鵬指了指方軒,用僅有四個人能听到的聲音說道,「聖藥。」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真的沒有聖藥,那次在靈草園,真正的聖藥成精了,我跟柳光他們整了半天,可是每個人只得到了幾片用來頂包的靈藥葉子而已,哪里找得到什麼聖藥。」

「呵呵,方軒道友,你說的自己還受了委屈似的,最後的奪鐘一戰,你可是最大的贏家啊。」月蕊隱有所指,

「雷龍中確實有一些東西,居然有著整整一大片的雷海供我淬體,然後就是得到了一部殘缺的道境功法,僅此而已,而且我已經把它交給銘經谷的守護者了,他們對此很有興趣,正在研究,如果成功的話,沒準真的可以多出一部道境功法來。」

如何應付的說辭方軒早就想好了,若說的輕了吧,怕是不好瞞過去,說的多了吧,有擔心被看出什麼來,畢竟雲鵬和月蕊這兩個人可不是好糊弄的。雷海,再加上一部殘缺功法,這種收獲不多不少剛剛好,足以打消和滿足他們的好奇,還能完美的掩飾過去。

至于所謂的守護者,雲鵬肯定不會多問的,楚老的存在更多的還是一種底牌作用,當著妖族公主的面,自然是不能暴露的。

「道境功法!我去了你那里南無多次你都沒松口,今天人家一問你自個就全都招了!」方軒的意思雲鵬心知肚明但還是很憤懣,大聲說道︰「不行,你說什麼也得教給我,要不我一準告訴紀辰長老去。」

「好說好說,你我都是同門,我怎麼可能對你藏私呢,等回宗之後一定教給你。」形勢比人強,為了安撫住雲鵬,方軒只得苦笑著應允下來。

「道境功法,」月蕊公主目光閃動,笑道︰「道兄,月蕊出生以來還沒有見過道境功法呢,既然今天你都已經說破了,我有個不情之請,真個希望能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功法,不知方軒能不能展示一番呢?」

「這個嘛,咳咳,」方軒戲演的很足,搓了搓手,面有難色,道︰「道境功法極其玄奧,我雖然得到,但是這麼多天來也沒有真正參悟通透,尚還無法揮發出來。」

「無妨無妨,那就等方軒修習成功了,月蕊再前去歸元宗一觀。」

「幾個狗男女聊得倒快活,不過你們快活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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