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坐了下來,「怎麼才幾日的功夫,就瘦了一大圈!」
「家里來了個瘟神,可不是得倒霉嗎?」遲夫人嘆了一口氣,讓婢女倒了茶水給賀夫人,「娘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還不是听滿城的風雨听的耳根子都疼了。」
遲夫人端著茶,「娘,你有讓我嫂子去說了穆家的事情嗎?」
「你還有空惦記這個?先把你這爛攤子收拾好了。如今鬧成這樣,顧來的事情人盡皆知,穆家能同意這門親事嗎?」賀夫人聲音大了一點,「你們兩口子也是,這都鬧成全城的笑話了。」
遲夫人不高興,「我們顧來怎麼了?那可是」似乎是習慣性的夸贊,還想說遲顧來是從小在外游學,是能在天才學院讀書的。
「可是什麼?」賀夫人知道她原本想說的是什麼,「你也不瞧瞧她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願意許配。」
「他不就是犯了點糊涂事嗎?誰一輩子能保證不犯錯,這還不是那瘟神害的。若不是這個,他們穆家那病秧子還配不上我兒子呢。」遲夫人就覺得自己家兒子是天上的日月,所有人都比不上。
賀夫人笑話了兩聲,「我看你是自家的餿窩窩覺得香。之前說定親事前還是你嫂子偷模去和她大哥說定的,還沒敢告訴穆家夫人呢。」
「姓穆的可真是個窩囊廢!這麼大點事情都辦不好,留著她有什麼用?我說娘你可該敲打敲打她了。如今她嫁了我們賀家,就是我們賀家的人,該為我們賀家著想,別拎不清。」
「我一向逼她逼得緊,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如今發生這事,你就是逼死她也沒用。她倒是能同意,巴不得佷女過得不好,可穆家能同意嗎?」賀夫人覺得這親事是過不去了。
遲夫人心里卻暗暗道,這顧來不是大嫂的兒子,她哪里能盡心。說不定是她沒用,說的不好。那那些媒婆怎麼能將瘸子麻子說的跟天上的神仙似的。
改日,她得親自去問問。她就不信了,她這寶貝兒子願意娶一個病秧子他們還不上趕著巴結。而且穆府不行,那總有其他姑娘是合適的。
晚飯的時候,妙妙不請自來了,在遲敬都還沒坐下的時候她便已經開始動筷子了。
遲敬冷著臉坐下,「誰許你坐這的?」
「我夫君家里,我想做哪里就做哪里!」妙妙自己開始動筷子吃菜,還看了遲顧來一眼,「愣著干什麼還不吃?」
遲顧來還真就抬著碗吃飯了,完全沒想起正在虎視眈眈的老父親目光。
遲夫人心里無奈,絕望涌上心頭,深深的壓了下去,「吃飯,吃飯!」
吃了兩口,指了指盤子的里蝦,「剝蝦!」
遲顧來屁顛屁顛的拿著蝦去殼了,一頓飯的功夫,妙妙一直在使喚遲顧來,跟使喚奴才似的。而且她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自己喜歡吃的就要端在自己面前,不喜歡吃的就推過去。
遲敬看了一看亂糟糟的菜,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思,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