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的殘羹剩菜，陌元緹胡子都給氣歪了，「這兩人倒是沒少吃，真不客氣！」
皇後打發人收拾桌子，「行了行了，我算是知道長三公主這性子怎麼來的了？簡直跟你一德行！」
陌元緹端著茶盞，「朕今日就夠忍耐的了，若不是當初在祖宗牌位前發了重誓，不為難老四老五，朕早就讓他們斷子絕孫了！」
皇後坐下來，「這都多少年了，要能反他們早就反了還至于在這耍嘴皮子嗎？我說你也是，沒看見九王妃故意搭話不就是不想起事頭嗎？你倒是好，說著說著就上頭了。」
「你當朕不知，他們就是借著開玩笑的時候，試探老九的態度，想借著回來的機會探老九的口風。若有苗頭，好煽動老九殺了朕給他們出氣。」陌元緹還不了解這幾個兄弟？
「可九王爺也沒接一句你不是沒听見，怎麼就沉不住氣了？如今是能亂的時候嗎？憑著四王爺五王爺如今的能耐倒是反不成，可是你覺得四王爺五王爺和我們魚死網破九王爺能拼著命去幫你鎮壓？
他當初是立下重誓不奪你和你子孫皇位，可不代表他會幫你！即便是四王爺五王爺不成，那百川國和千籟國虎視眈眈的，到時候內憂外患的，你如何解決？」
皇後可比陌元緹想的深遠，也能沉得住氣。
這麼一說，陌元緹就沉默了。
老四說的有一點對，他亦非賢君也非良將。朝里抓不上手，兵權也穩不住。
「那老四老五真反了如何是好？」陌元緹還是隱隱擔憂，可沒忘記當初為了競爭皇位他們下了多少力。
皇後搖頭，「我倒是不信他們現在能搶能反。以前也就算了，現在兩人封地偏僻，又有人監管著，他們哪里來的銀錢招兵買馬。
況且他們歷來比你熟悉軍務，不會不知道現在外患的嚴重。你在他們還能做幾年王爺，若是遲家的天下沒了，只怕大家都是死路一條。」
宮外，遲清嬈與陌上離走著，遲清嬈道，「今日這架勢，四王爺是真被憋狠了，他不會真想造反吧！」
陌上離搖頭，「不會。陌元灝一向就是個牆頭草，雖能帶兵打仗，可始終沒多大的能耐。陌頌明更是，他沒子嗣，造了反位置坐不了幾年也不是要拱手讓人！」
說到這個，遲清嬈的八卦之心立刻燃燒了起來，「他真的不孕不育？」
陌上離蹙眉，「你關心這個干嘛？」
「好奇！」不過依著陌頌明的年紀，早該兒女成群了。
「好奇別的男人做什麼？你該把你的好奇放在本王身上！」陌上離正經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你還真是該多努力努力了，眾所周知，本王娶你已經五年了，還未有子嗣。不然天下人也該議論上本王了！」
遲清嬈停住腳步，「憑什麼要我努力，你怎麼不自己努力！」
陌上離突然笑的不正經，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好，那本王就听王妃的心里話，多多努力！」多多努力這四個字里透著曖|昧和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