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別扭扭的,如何走路?步子那麼小,得走到什麼時候去!」臉上又惱又恨的,忍不住一副要暴走的樣子。
婢女著急,想扶她卻又怕她生氣,「不是你自個說要學學那些溫柔女子,官家小姐走路嗎?這麼會怎麼還和自己氣上了?想想小蘇公子?想想小姐自己的親事!」
賀蘭芝臉上的急和怒硬生生壓住了。
「蘇子寒哪只眼楮瞎了,明明本姑娘就比那些花拳繡腿好一百倍,可他就是覺得我一無是處。我多好啊,雖不能繡花做飯,可我能打架,以後誰欺負他,我可以罩著他。」
這話里還莫名帶著自豪,遲清嬈听著,忍不住樂彎了腰。
這賀小姐還當真是可愛之人。其實若能找個她這般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倒是也有趣。只是身在古代,思想封建,對于大多數男人來說,女子便是自己的一層面子,他們更需要的是女子依附著他們而活,相夫教子,溫良賢淑,最好是沒什麼脾氣。
微微搖頭,就听到蘇子寒鬼鬼祟祟的過來,「你在笑什麼?」
「笑有人有眼不識寶。」
「什麼意思?」蘇子寒自然不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遲清嬈搖搖頭,轉開了話題,「沒什麼,就是听說賀小姐要為你變成大家閨秀!」
蘇子寒直哼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那啥,我才不信她性子能改了,還是少來禍害我!她學官家小姐,豈不是東施效顰?」
「你可閉嘴吧,哪里來這麼些廢話,怕她還不躲著去,來我這瞎晃悠什麼?」遲清嬈覺得這貨嘴也太毒了些,都听不下去了。
「我什麼時候怕她了?我怕她作甚?」話里忍不住的心虛,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一點。
遲清嬈朝著他後面認真道,「賀小姐,你是來找蘇子寒的?」
蘇子寒看都沒看,跐溜的就跑了。
遲清嬈,「這還叫不怕?」
荷園行宮人少,風景也不錯,三三兩兩的散開,或是交談或是釣魚。
遲清嬈故意找人引了賀蘭芝去看荷花。在路中的湖邊找了幾個垂釣的公子,在高聲議論蘇子寒的笑柄。
「話說這蘇老將軍怎麼生了這麼個熊孫子,三腳貓功夫就算了,才學也不行,對詩作詞也不成,練彈琴都跟牛唱歌似的。」
幾人說著越發興致勃勃,人嘛,總在說別人壞話的時候最能耐,最開懷。八卦是人類的本質!
旁邊磕著瓜子的藍衣男子道,「你還不知道呢,這蘇小公子還不|舉,卻喜歡逛花樓!不是男人卻做著男人的事情!」
聲音不低,小婢女也是听見了,面紅耳赤的,立刻道,「小姐,咱們避開些吧,這些污言穢語的。」
賀蘭芝站著,臉氣的發紅,手拳頭已經是攥緊了,「你沒听到這些污言穢語說的是誰嗎?」
「小姐,你可要冷靜啊,你現在是淑女,做不得這些打人的事情。小姐,你要三思啊!」
賀蘭芝,飛快沖了過去,「來不及了」話音剛落,一腳便踹翻了磕瓜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