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這個名字,蘇墨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雖然前幾天自己的確是靠著計策讓楚南笙吃了個悶虧,但是一想到在戰場上被楚南笙支配的恐懼,他還是不願意直面楚南笙。
但是這人都到了也不能不見。
「請進來吧。他帶了幾個人?」
蘇墨有些頭疼的扶額。
「回太子,楚南笙一個人來的,並沒有帶侍從。」
那侍衛想了想,如實回答道。
「沒有帶人?」蘇墨听著頭有些大,楚南笙啊楚南笙,我是該說你藝高人膽大好呢,還是說你根本沒有吧我蘇墨放在眼里呢?
不耐的揮了揮手讓那小兵去請楚南笙,雖不願意見他,但是人到門口了也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那才是真真是失了一國太子的風度。
好歹他蘇墨也不是嚇大的嘛。
看著掀開帳簾進來的斯文男子,蘇墨有些恨的牙根癢癢。
看起來這麼斯文,打起仗來跟瘋子一樣!要不是在戰場上互為敵手,說不定自己就被這幅斯文敗類的模樣給迷惑了還真以為這是個軟弱可欺的。
看著楚南笙,在想想楚南寧,不禁為楚南寧感到悲哀,雖說楚南寧也不差,可若是自己攤上了個這麼深藏不露的弟弟,只怕也會日日夜夜如坐針氈恨不能除之而後快吧。
「好久不見啊,九王爺。」雖然兩軍對陣,可該有的禮節不能不做全。
「托太子的福,無病無痛一切都好。」蘇墨給自己面子,楚南笙自然不會給蘇墨難堪。
看著前幾天還被自己追趕狼狽倉皇逃生的人如今如此雲淡風輕的站在自己面前說他一切都好,蘇墨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楚南笙也懶的與蘇墨計較,若不是虞酒酒來信說這幾日在蘇墨這並未受到拘束于虧待,他才不會善罷甘休,如此輕易就放過蘇墨。
「酒酒在哪?」一路上,楚南笙並沒有看到虞酒酒的身影,在永安軍營,他也不好大搖大擺的進去找人。
雖然知道楚南笙是來尋找虞酒酒的,但是此刻听到他如此親昵的喚著虞酒酒的名字,蘇墨還是感到心里一陣不是滋味。
「你是說酒酒姑娘啊,我也不知道,在軍營里我並未限制酒酒姑娘自由,現在也許還在擂台哪吧。」一想到虞酒酒在自家擂台上取得的好成績,蘇墨就有些憤憤,這樣的人才怎麼就成了楚南笙的人了呢!
看到蘇墨那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再想到虞酒酒在信里告訴自己在永安軍營里打擂台從無敵手的驕傲模樣,一直雖溫潤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酒酒麼,我是知道的。」
看著楚南笙那一副理所當然本該如此的模樣,蘇墨覺的自己簡直是嘴欠。好好地提這個做什麼,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酒酒姑娘的確很有趣。」氣歸氣,但是也不能就這麼冷著楚南笙,兩國戰爭歸兩國戰爭,若是讓楚南笙知道虞酒酒在這受了什麼委屈,楚南笙可是會把帳算在自己頭上的。
蘇墨並不傻。
原本只是一句無心的搭話,但是這話卻引起了楚南笙的注意。
有趣?有趣的意思是想要一探究竟?
「有趣又如何,酒酒總歸是本王的女人。」楚南笙話語里滿滿的佔有欲與那一股子名叫‘酒酒是我的’的驕傲感與炫耀的意味更是讓蘇墨氣結。
蘇墨越想越氣,心里不由慶幸:幸好剛剛沒有讓人去找虞酒酒,就讓這楚南笙在這多等一會。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蘇墨希望便能如願的。
永安軍營,楚南笙獨自一人的到來在軍營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小兵甲:「听說楚南笙來了!還是一個人來的!」
小兵乙︰「我也听說了!」
慢慢的,消息傳到虞酒酒耳朵里,就變成了
「听說楚國來投降啦!」
听到這個消息,虞酒酒有些不明所以的嚇了一跳。
投降?大楚?
連忙拉住身旁的一位士兵詢問道「發生什麼了這是?」
那士兵見是虞酒酒,笑著答道「听說是大楚的將領」因為虞酒酒這幾日在永安軍營里與眾位士兵打成一片,再加上實力超群,所以士兵們對虞酒酒還是很尊重的。
大楚發將領?
楚南笙?
是楚南笙來接我了!
飛快的奔向主帥營帳。掀開簾子,虞酒酒就見到了一幅兩人面面相覷火藥味沖天的場景。
「酒酒,你來啦!」見到虞酒酒,楚南笙身上的戾氣頓收。眉眼里都是溫柔與化不開的笑意。
見到楚南笙,虞酒酒一個飛撲,撲到楚南笙的懷中。
也不說話,只是悶著頭在楚南笙懷中。過了好一會,才悶悶的回答說「你沒事就好。」
楚南笙心知虞酒酒是感受到了相思蠱的感應才不遠千里跑到邊關來尋找自己。
只是笑著模模虞酒酒的頭,一面安慰虞酒酒,一面牽了虞酒酒的手來探虞酒酒的脈搏。
當模到虞酒酒手腕上那一抹消不去的疤痕時,面色上的柔和淨退,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誰干的?」
虞酒酒有些心虛,直將手往後躲。
「已經過去了,你沒事就好啦。」見虞酒酒不願多說,楚南笙也不願強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