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干脆手一抖,故意將面往蘇北的方向傾倒。
蘇北迅速後退,面潑了一地。
容星河惡劣的笑了,「真可惜,面沒了,要不你撿起來吃怎麼樣?」
「我覺得最適合你了,畢竟你這種窮人,只配吃掉在地上的。」
蘇北深吸了一口氣,不能忍。
在他這麼餓的時候浪費食物。
于是蘇北抬手就要揍容星河。
容星河這次學聰明了,迅速後退,避開了蘇北,「你以為我會被你打第二次嗎?」
蘇北吐出一個字,「滾!」然後關上了門。
他回頭的時候,發現容星洲已經兩個梨都削好了。
梨並排放在桌上。
似乎剛剛蘇北和容星河的沖突,並沒有影響到他一樣。
面是沒得吃了,只能吃梨。
蘇北拿了一個削好的梨坐在容星洲身邊,「你餓嗎?」
容星洲不說話,只是專注的削梨。
蘇北只能自己吃梨。
就是因為手太抖,總是磕到牙齒。
但總歸,墊了一下肚子。
容星洲並不怎麼願意和蘇北說話。
蘇北去找了打擾的東西,清理了一下門口打翻的面,然後就是陪著容星洲在黑暗中扮演雕塑。
下午吃飯的時候,蘇北問容星洲,「要下去吃飯嗎?」
容星洲還是不說話,蘇北想著,會不會有人送飯過來,總不能餓著容星洲吧。
事實證明,根本沒人送飯。
于是蘇北,又挨餓了。
更可惡的是,蘇北打算再去搞點水果墊肚子的時候,發現客廳水果也沒了。
蘇北覺得,可能是容星河干的好事。
就特麼熊孩子一個。
蘇北想著,吃不到算了,明天一定要下去吃飯。
睡著了應該就不餓了。
蘇北對容星洲說,想睡覺了。
容星洲也沒什反應。
蘇北只能自己進了臥室,洗澡睡覺。
因為他什麼衣服都沒有,所以隨便拿了件容星洲的襯衣當睡衣。
蘇北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有點冷。
又冷又餓,所以醒了。
感覺這間屋子不僅光線昏暗,還有種陰冷的感覺。
容星洲沒來睡覺,他翻身起床出去看了一眼,想著該不會容星洲還在扮演雕塑吧。
然而容星洲並不在外間。
蘇北挑眉,大晚上的能去哪里?
他看了一眼手機,好家伙,半夜兩點。
蘇北捏了捏鼻梁,抖著手穿了褲子,打開門下樓,打算去找找容星洲。
轉了一下客廳,蘇北覺得真的餓的受不了。
他還是去廚房再看看有沒有吃的,然後又去找容星洲。
蘇北才到廚房門口,就發現廚房有人。
他挑了一下眉,走了進去。
是容星洲,背對著自己切東西。
灶台上還咕咚咕咚的煮著東西。
聲音有些響,大半夜的,顯得有幾分詭異。
蘇北靠近容星洲,容星洲猛然側頭,內審表情的看著蘇北。
容星洲的臉,蘇北不得不承認,冷不丁的來一下,還是有些嚇人的。
蘇北靠在台子上,「你該不會都是每天晚上自己半夜做飯吃?」
容星洲平靜的移開目光,繼續切東西。
但不知道為什麼,蘇北覺得有點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