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和墨雨拉開距離,「沒什麼。」
墨雨眸光微閃,「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蘇北說了謊,「我就記得自己的名字了,其他的都不記得了。」實際上他還是二十幾年的記憶。
墨雨眸中的失落轉瞬即逝,當即聲音舒緩的安慰蘇北,「沒關系的,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蘇北想要說點什麼,又怕打破了墨雨的期待,然後讓他難受。
不一會兒,蘇北又想給自己兩拳,堅定一點不好嗎,長痛不如短痛。
他看向墨雨,墨雨感覺到他的視線微微側頭,露出一個詢問的表情來。
然後,蘇北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這讓蘇北無比唾棄自己。
真是一點兒也不堅定,真的。
蘇北在水里泡了一天之後,覺得還是腿比較方便,所以又注射了那個東西。
墨雨見蘇北盯著注射器看,解釋了一句,「這是你發明的。」
說完之後,墨雨眸中漫上名為心疼的情緒來,他伸手想要撫模蘇北的臉,卻被蘇北避開了。
他頓了一下收回手,「是你用自己實驗出來的。」
蘇北覺得,那原主可真是個狼人,用自己做實驗。
互相道晚安的時候,蘇北能夠感覺到墨雨很想吻自己,但他當做看不出來,淡定的進屋關門。
第二天,墨雨給蘇北做了早餐之後說要出門,讓他有什麼事兒給他電話。
蘇北點頭答應了,他覺得這是個機會,一個自己離開的機會。
面對墨雨他有點說不出口,他不在應該自己能狠心點。
然後留下封信什麼的,告訴他真相。
蘇北吃完早餐之後,很自覺的把碗洗了,不然心虛。
剛洗完碗,門鈴響了,他覺得應該不是墨雨,墨雨的話,難道沒有自己家鑰匙?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門了,是哪天那個男人。
男人有些急躁的抓著蘇北道︰「你和墨雨說,讓他放過安藍,雖然安藍也曾經把你扔進研究院,但你什麼苦都沒有受,不是嗎?」
蘇北嘴角微抽,覺得這人有病,合著別人害你沒害成功,你還就得原諒啊。
他掰開男人的手,「慢走不送,墨雨不在。」
男人死死的抵在門口,「研究院的那些人只听你的和墨雨的,你讓他們放了安藍吧。」
說著,他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視頻,「這太殘忍了,不是嗎?」
蘇北看了一眼視頻,視頻里一條金黃色魚尾的人魚表情痛苦,整條魚尾坑坑窪窪黯淡無關。
身上還插著各種管子,應該是被做實驗什麼的。
蘇北覺得自己看到這樣的視頻應該感覺到憤怒,因為太殘忍了不是,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這種感覺。
遲疑了一下,蘇北問︰「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男人大喜,「可以!現在就可以!」
然後蘇北跟著男人到了研究院,那些人好像不願意讓男人進去,對蘇北倒是特別尊敬。
男人能夠進去還是蘇北沒有阻攔。
才踏進研究院,立馬就有人迎了上來,他雙眸充斥著狂熱,「蘇北,你說的沒錯,安藍是一個更完美的試驗品,還沒有人能夠和她一樣出現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