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皇後娘娘微微福了福身子,便直接坐下來。
帶路的小宮女用譴責的目光瞥了沈映容一眼,隨後姿態端莊的走到皇後娘娘身後,靜心伺候著。
「沈映容,去了清光寺可要好好侍奉太後,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只是一年半載罷了,而且宸邕他也有出京辦案,你不必有什麼顧慮。」
沈映容︰「!?」
這……這是什麼意思,原來還有太後的嗎?
不對,這不是重點,不過太後為什麼會在清光寺啊?
一瞬間,沈映容覺得自己的腦袋上方轉了一圈的問號,心里忍不住的心生不滿,自己什麼都被安排好了,可惜身為當事人的自己卻不知道。
還真是可悲啊。
「皇後娘娘,臣女不明白。」
皇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倒是沒想到沈映容會這麼直接的問了出來。
不過這樣的性格也好,自己也很喜歡。
「這是皇上的意思,你不要擔心,清光寺是天下有名的寺廟,里面很安全。」
感覺皇後娘娘的語氣莫名地柔和了很多。
沈映容覺得該趁機好好打听一下這個所謂的太後,萬一自己真的要去什麼清光寺侍奉太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皇後娘娘,太後為什麼不住在皇宮里面。」
而且那什麼清光寺,听都沒有听說過啊,這太後不是打算後半生青燈古佛一輩子吧。
皇後眼眸微閃,就在沈映容以為她會揭過這個話題都時候,皇後娘娘居然回答了。
「太後不喜歡皇宮里面冷清的生活,便直接去了清光寺。」
「不過,太後向來喜靜,你去了也不用擔心什麼。」
沈映容有些迷茫,這一會兒嫌棄皇宮冷清,一會兒又性子喜靜,不過她看得出來皇後說的是實話,那就是太後的問題了。
沈映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本宮听說過你以前的事跡,不過既然宸邕真心喜歡你,本宮也不想做那麼棒打鴛鴦之人,你日後好好待他便是。」
接下來,沈映容眼看著皇後娘娘幾乎將古代有名的賢內助都提了一遍,希望沈映容向她們學習,也算是十分有心了。
之後赫宸邕帶著沈映容去見了見衛國公,訂婚儀式上,自然需要雙方的親長,沈丘壑雖然來了,但是衛國公卻是皇帝請來的。
也因此,訂婚儀式一結束,沈丘壑便匆匆退場了。
「舅舅,表姐。」
衛國公為人剛正,面容俊朗,是那種不怒自威的長相,可是沈映容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便從心底里覺得對方會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衛國公點了點頭,又眼神兒挑剔的打量這赫宸邕,沈映容看著他那說不上來的目光,又感動又好笑。
衛紫妤上前拉著沈映容的雙手,一臉焦急「容兒,你真的要去清光寺嗎?」
沈映容微愣,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她淡笑著點了點頭,道︰「嗯,是去給太後祈福。」
在棲梧宮的時候,皇帝已經把來龍去脈給交代清楚了,因此沈映容要知道了皇帝此舉是什麼意思了。
衛紫妤一臉疑惑,追問道︰「可……可是清光寺畢竟是個寺廟,那里生活艱苦……」
沈映容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四周,衛國公與赫宸邕好似在商量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表姐,這是皇帝的意思。」
衛紫妤氣的眼角兒都發紅了,眼眶里面蓄滿了淚水,「那……那怎麼辦啊,我听說你這一去便是一年半載。」
沈映容安撫著拍了拍衛紫妤的雙手,道︰「表姐,我如果不去清光寺為太後祈福的話,那皇帝可能要讓我出使南疆了。」
衛紫妤︰「……嗝。」
沈映容︰「……」
衛紫妤臉色發紅,不好意思的垂著腦袋,沈映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被刺激的打了個嗝。
她好笑的看著衛紫妤,一句一句的給她分析利弊。
衛紫妤听的臉色淒苦,一臉不忍都看著沈映容。
沈映容︰「……」
雖然不知道自家表姐都腦補了什麼,重要的是把人給哄住。
衛紫妤一臉堅定地看著沈映容,道︰「容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去常常看你的。」
沈映容︰「!!!」
沈映容僵笑著回道︰「呃……表姐,我听說清光寺戒備森嚴,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衛紫妤淡笑著說道︰「沒關系,我們又不是一般人。」
沈映容︰「……」
霍哦,她怎麼給忘了,作為特權階級的衛國公府,清光寺應該攔不住吧。
沈映容頓感頭疼,皇帝可真會玩兒,可是自己又不能明說。
「表姐,我覺得去給太後祈福可能是皇帝給我的考驗,你葉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的錯事兒,估計皇帝就是想以此為借口,堵住朝堂之上的悠悠之口。」
衛紫妤一臉震驚,且深信不疑。
「那……那就算了,我們書信聯系吧,你要是在清光寺遇到了什麼麻煩,我也可以及時幫你。」
沈映容︰「……可是皇帝說了讓我專心侍奉太後,如果他知道了我還你暗地里有聯系,會不會心生不滿啊。」
衛紫妤一臉茫然的想了半天,沈映容看的心頭暖暖的,「表姐你不擁擔心我,這命令可是皇帝下的,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打的可是皇帝的臉面。」
衛紫妤聞言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看,她以後自己已經很大膽了,沒想到容兒比自己還敢說。
「你啊,這里可是皇宮。」
沈映容嘿嘿一笑,就此揭過。
最後赫宸邕送沈映容回到了四皇子府,同時聖旨也傳到了丞相府。
沈映容回到南湘苑,才從黛兒口中得知沈依雲竟然被賜婚給赫連鈺,還是側妃之位。
咦沈依雲庶女的身份看來這已經是頂好的姻緣了,可是沈依雲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至少身在丞相府的沈映容听到了不少沈依雲「發瘋」的事例。
比如她身邊又換了一批丫鬟,又砸壞了多少金銀玉器。
沈映容听的時候只覺得沈依雲也是一個拎不清的,她以為以她的名聲還能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