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納爾無辜的回道︰「我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地上了,而且,這位沈小姐一心向著二殿下,我要是不小心動了她,二殿下不會介意?」
赫連鈺臉色難看的抱起沈依雲,他盯著那緊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直到古力納爾的聲音傳過來,他才轉身離開。
「還沒醒呢。」
古力納爾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也離開了。
四皇子府。
沈映容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她感覺自己已經醒了,卻睜不開眼楮。
「赫宸邕,赫宸邕……」
屋內一直在照看她的小丫鬟听到動靜了,立刻跑了過來。
「小姐,你醒了?」
沈映容用力眨了眨眼楮,發現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耳邊的聲音倒是熟悉她還想說話,但是喉嚨很干,她發不出來聲音。
小丫鬟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的遞到沈映容嘴前,她覺得自己唇上一濕,下意識的將那一杯溫水喝了個干淨。
「小姐,你好些了嗎?」
沈映容微微動了動,眼楮倒是睜開了,就是有些模糊,不過眼前的人倒是很熟悉。
「黛兒?」
沈映容覺得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既然不是自己的房間,黛兒又怎麼會待在這里呢,自己不是……
沈映容抬起手,軟綿無力,她看向一旁的小丫鬟,輕飄飄的吩咐道︰「黛兒,你掐我一下,要使勁兒。」
黛兒臉色一白,手中的茶盞都沒有來得及放下了,就直接沖了出去。
沈映容無奈的在床上躺著發呆,直到黛兒領著一個大夫走了進來。
「季大夫你快看看,小姐她是不是病糊涂了,剛剛她竟然要掐他,還要我使勁兒掐。」
季白雲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正好看見沈映容對著她俏皮一笑。
「黛兒姑娘,你放心吧,沈小姐已經沒事兒了。」
黛兒愣了一下,表情空白,「可……可是。」
季白雲淡笑著回道︰「那是沈小姐昏睡了太長時間了,許是出現了幻覺。」
黛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季白雲給沈映容認真的把著脈,畢竟一會兒還要回去給那個人交差呢。
「沈小姐恢復的很好,黛兒姑娘可以去準備一些易消化的食物,沈小姐睡了這麼久,應該感到很餓了吧。」
黛兒一听,連忙點了點頭,「季大夫,那食物有什麼忌諱的嗎?」
「沒什麼忌諱的,大補之物不要放太多,小心虛補過剩。」
黛兒听完手上還拿著茶杯,嘴里念念有詞,季白雲隔著紗簾對著沈映容說道︰「沈姑娘的手臂最近幾天不要用力,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不注意的話,傷勢會加重的。」
「嗯,多謝季大夫了。」
季白雲淡笑著搖了搖頭,道︰「論醫術,沈小姐的天賦遠在我之上,想必沈姑娘也對自己的傷勢有幾分把握吧。」
沈映容沒有回答,她在昏睡期間,夢到了好幾次沈依雲從高處將她推下,所以說,善良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對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而沈依雲,以後只能是敵人了。
季白雲確定了沈映容並無大礙後,就告辭了。
剛剛走出院子,魏昕一看到季白雲,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白雲大哥,你忙完了嗎?」
季白雲好笑的看著他,順手模了模他翹起來的呆毛,「不是說了讓你在房間里面等的嗎,跑出來干什麼。」
魏昕笑著揚起了頭,語氣軟軟的回道︰「本來是在屋子里面等著的,後來一個人待著無聊,就跑出來找你了。」
「嗯,我現在要去找四皇子匯報些事情,你是先回去,還是跟著一起?」
魏昕笑著點了點頭,道︰「嗯嗯,一起。」
季白雲看他笑的軟糯,忍不住上手輕輕掐了一把,果然很女敕。
「呼,白雲大哥,你掐我做什麼。」
季白雲收回了手,順手模了模他的小腦袋,囑咐道︰「一會兒見到四殿下,要乖些。」
「好的。」
之後季白雲說一句,魏昕就乖乖的點一次透,最後季白雲也不知道他到底記住了多少,不過看他那麼乖,應該不會惹出真沒麻煩來。
赫宸邕在婆羅廟就沈映容時幾乎耗盡了內力,而且身上也添了許多不大不小都傷痕,不過都是在小腿上和手臂上,不注意看,並不會發覺。
魏昕知瞥了一眼,就發現他氣息不穩,而且身上有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兒,雖然有一種花香覆蓋著,但是魏昕還是第一時間就聞到了。
「四殿下,沈小姐已經醒了,她的傷沒有大礙,最嚴重的一處就是手臂上的扭傷,休息幾天就好了,倒是四殿下你的傷勢,不容樂觀。」
赫宸邕擺了擺手,道︰「我的傷不急,短時間內也治不好,倒是她的傷,需要什麼盡管在府里拿,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癥。」
季白雲︰「……嗯,好。」
「殿下,您身上的暗傷雖然已經好全,但是新傷不治,拖延成暗傷,會很棘手的。」
魏昕從季白雲身後探出小腦袋,看了赫宸邕一眼,便篤定說道︰「殿下,你是不是中毒了,嗯,好像是花毒。」
赫宸邕眼楮微眯,沉聲道︰「花毒?可以解嗎。」
雖然知道四殿下不會對魏昕做什麼,季白雲還是下意識的擋到了他身前。
「殿下,魏昕他醫術上雖然很有天分,但是他對醫理了解的很淺。」
赫宸一臉沉靜,即便听說了他自己可能中毒了,臉上甚至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
「無礙,隨便說說就可以。」
婆羅廟著火一事很虧啊傳到了朝堂上,畢竟這里來了不少的達官貴人,這件事甚至轉交到了大理寺的手上。
經過一番緊密排查,縱火的人是一個布衣百姓,原因是因為他做工的錢被財主給貪圖了,他家里的人因此給他鬧起來了。
一時不忿,就跑到婆羅廟放火了,他本來打算跟著一起自殺的,點完火後又後悔了,雖然這次沒有造成人員死亡,但是對婆羅廟造成的損失卻是巨大的。
事後那人自然是被處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