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玥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醒後她整個人仿佛更疲憊了。
可睜眼的那一刻，關于這場夢，她竟是丁點片段都想不起來。
書玥抬頭看了眼窗外燦爛的太陽，甩甩頭決定不想了。既然注定要忘記，她又何必自尋煩惱。
房間有獨立的洗手間，書玥進去洗簌，細致地做了一圈護膚，然後才換上衣服出門。
「醒了。」厲墨沉抬頭看她一眼，牽著她重新回屋。
書玥感覺自己有點懵，「你怎麼站外面？不會一直在等我吧？」
「沒有，我也剛起。」事實上，他已經在門外站了一個小時了。
書玥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那你現在是？」
厲墨沉嫻熟地拉開衣櫃門，從里面找出一件厚厚的羽絨服遞給書玥，「換上。」
「嗯？」
「滑雪，去不去？」
「可我不會呀。」
「我教你。」
厲墨沉一邊說一邊幫她拉開外套拉鏈，顯然並不想給她拒絕的機會。
書玥窘得面色發紅，手忙腳亂地按住他的手，「我、我自己來。」
換好羽絨服，厲墨沉又從衣櫃里取出一條羊絨圍巾掛在她脖子上，最後取出一頂羊絨帽子戴在她頭上。
「這……會不會太夸張了？」
「不會。」厲墨沉拉開下面的小抽屜，從里面選了一副顏色搭配的羊絨手套，「走吧，先去吃早餐，吃完出發。」
「等等。」書玥繞過他，將所有櫃門拉開，里面竟是整齊有序地掛滿了衣服，「這……」
厲墨沉想起昨晚和肖南的談話，眸色暗了暗，淡聲道，「管家準備的，不關我的事。」
話是這麼說，可書玥又怎麼可能信呢。
如果沒有他的吩咐，管家難道是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知道他會帶女孩子回來，而又恰恰準備好跟她身材完全吻合的衣服？
她之前住進來時只是把行李箱立在一邊，根本沒想過去拉開衣櫃，誰能想到里面竟有這麼大的驚喜。
抑或是驚嚇？書玥一時也搞不清了。
厲墨沉對她太好了，好到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是對的。
看她沉默下來，厲墨沉感覺額角突了突，好半天才壓下心中那股子躁郁和不安，輕聲開口，「你別多想，我就是怕你凍著了。」
書玥回過神來，敏感捕捉到他眸中那份不安和自責，心中澀然，「我都知道的，我沒多想。」
「嗯。」厲墨沉習慣性地抬起手，手在她頭上停了停，終究還是沒落下去，而是將她的手撈起來牽在手里，「走吧。」
「嗯。」
這一頓早餐，書玥吃得有點心不在焉，總是忍不住悄悄抬頭看身旁人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他不開心，可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昨天出去和客戶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次數多了，厲墨沉想裝看不見都難，他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看什麼，趕緊吃。」
書玥干脆放下刀叉，歪頭看著他，小臉上寫滿擔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呀？其實我也可以幫你分擔的。」
厲墨沉頓了頓，搖頭，「沒有，別多想。」
「哦。」書玥不再看他，重新拿起刀叉若無其事地吃東西，卻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