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厲墨沉不明所以地挑眉，「羨慕她什麼？」
「羨慕她有一個好哥哥呀。起初我還擔心你對她不好，沒想到是我多慮了。」書玥笑了笑，一臉篤定地說道，「你很關心她。」
如果說厲墨沉對她的喜歡是外放、毫不遮掩的，那他對厲沫沫的疼愛則是內斂的。
表面看來他對厲沫沫愛理不理，甚至有點嫌棄，可實際上他的心思卻比誰都細膩。
他不會說煽情的話安慰厲沫沫，可他的行動卻又說明了一切。
所以說，厲沫沫是幸運的，她有一個關心疼愛她的好哥哥。
「啊……」書玥長嘆了一聲，背對著厲墨沉抬頭望天，掩去眸底的落寞，「沫沫有你，真好。」
如果，如果她也有一個哥哥或者弟弟，那該多好。
「你也有我。」厲墨沉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將她納入溫暖的懷抱，「作為哥哥，我能給她的不多。但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厲墨沉說著，扳著她的肩，讓她原地轉了個圈，和他四目相對。
「別忘了，我是你的。」
書玥望著他深邃的眼眸，里面的深情和愛意是完全藏不住的，而他也不屑于藏。
她心念一動，墊腳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小臉上滿是發自肺腑的微笑，「有你真好。」
厲墨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的表情，見她真的釋然了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揚唇笑開。
從私房菜館出來，書玥讓厲墨沉送她去嘉和醫院，她放假回來後還沒去看過沐晨。
「玥玥，你有沒有想過送阿姨去國外治療？」車行駛到一半，厲墨沉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書玥原本有點昏昏欲睡，听他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清醒了，小手無意識地揪緊他的手臂，「什麼意思，是不是肖醫生說了什麼？」
「沒有，你別多想。」厲墨沉輕拍著她的後背，示意她放松。
然而，書玥又怎麼可能放松得下來，甚至全部神經都是繃緊的，「那你為什麼那麼說，是不是肖醫生也沒辦法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書玥的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一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又倔強地不肯掉落下來。
厲墨沉抬手用拇指指月復輕輕揩去她眼里的晶瑩，輕嘆一聲，「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倒是先哭起來了，小腦瓜子整天胡思亂想什麼呢。」
書玥抿唇不語，腦袋垂得低低的，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
「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去瑞士出差？」
書玥機械地點頭，不知道這和她媽媽的病情有什麼關系。
「其實我當時拜訪了一個神經內科專家，後來我回國後讓肖南把病例傳給了那位專家。」
書玥猛地抬頭看著厲墨沉，心跳在加速，「然後呢？」
「我剛剛收到消息，專家團隊討論過後，一致認為有把握讓阿姨清醒過來。」
「真的嗎？」書玥忍不住雙手捧著厲墨沉的手掌，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了，「那我要怎麼做？是要送我媽媽去瑞士，還是專家團隊會來國內？」
「要去瑞士。一來他們的醫療設備更為先進，二來那邊的環境也適合調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