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玥側頭睨了一眼厲沫沫，戲謔道，「抱是不可能給你抱回家的，麻煩先擦擦你的口水好嗎？」
厲沫沫「啊」了一聲，連忙用手背擦了一下唇角，兩邊都是干的。
「哇，你太壞了，竟然敢逗我。」
「嗯，逗了，怎樣？」
厲沫沫一副想要找她算帳的表情，只可惜雷聲大雨點小，「不怎麼樣。」
書玥忍俊不禁地抽了抽唇角，盯著厲沫沫看了半晌，突然道，「你覺得凌菲菲怎麼樣？」
厲沫沫僵了一瞬，眸底迅速劃過一抹厭惡，聲音也冷了下來，「不怎麼樣。」
「嗯？」
「裝得要死，又矯情得要命，惡心。」厲沫沫忿忿說完，末了不知想到什麼，倏地斂眸，背過去留個書玥一個背影。
書玥錯愕，如果她沒看錯，剛剛厲沫沫眼角那抹晶瑩是淚吧。
她哭了？
「沫沫。」書玥輕喚了一聲，聲音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責，「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厲沫沫用力眨眨眼，把眼里的淚意通通逼回去後才轉過身來面對書玥，「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要簽凌菲菲吧？」
書玥搖頭，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簽這個覬覦她男朋友的女人。
「不是就對了。玥玥，我告訴你，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簽。沒有演技又矯揉做作，眼瞎才會捧她。最重要的一點，她喜歡我哥，你可千萬別傻乎乎把情敵簽回來了。」
「我看著像是很傻的樣子麼？」書玥輕笑，眸底不經意泄出一絲輕蔑，「再說了，你哥又不喜歡她，算哪門子的情敵，她也配。」
「原來你知道啊。」厲沫沫訕訕，「那你這是已經見過她了？」
「嗯，見過，交鋒三次了。」
「真的？」厲沫沫樂了，滿眼發光，「快跟我說說，是你贏了還是她贏了？我猜肯定是你贏了。」
「這不是必須的麼。」書玥輕笑，「想跟我斗，她還女敕著呢。」
厲沫沫笑得肩膀都在顫抖，「那就請小書總好好教她怎麼做人吧，求求你。」
「沒問題，交給我，包你滿意。」
兩人正聊著，旁邊的電梯門開了，楚綿領著助理走了出來，看到書玥不由自主地頓住腳步，神情有點恍惚，「是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書玥微微挑眉，不答反問，「還習慣嗎？」
楚綿受寵若驚地點頭，「挺好的，公司很照顧我。」
「那就好。」書玥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不重不輕，「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打敗凌菲菲。」
「我知道的，我沒忘。」
楚綿聲音很輕，細听之下似乎還有點顫抖，書玥微微擰眉，「你很怕我？」
「沒、沒有。」楚綿臉色一白，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見狀，書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聲音不自覺便沉了下去，略顯嚴厲，「我不會害你，你沒必要怕我。就你這樣，你憑什麼打敗凌菲菲？！」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書玥深吸了一口氣，心底暗自警告了自己一番，半晌才緩聲道，「公司會針對你的個人優勢做一個詳細的規劃，這段時間你且安心等著，切莫擅自行動，懂？」
「我知道。」
書玥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和厲沫沫一起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