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玥洗完澡出來，趴在床上看手機，神情有點蔫蔫的。
微信劃到厲墨沉的頭像，書玥猶豫了一會，給他發了三個字，「睡了嗎？」
下一秒，厲墨沉的視頻電話就撥了過來。
書玥一股腦兒坐起來，像是突然打了雞血，「你又不睡覺，熬夜老得快，你怎麼老不听我的話？」
「有幾份文件急著看。」厲墨沉溫聲解釋了一句，看向她身後的背景，「你不在頤園，回家了？」
「嗯，剛回來。」
「怎麼不過來我這里？」
書玥搖搖頭，沒答，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有點悶悶的，「你怎麼不問沫沫去了哪？」
「她去了哪？」
書玥不滿地噘嘴，「這麼敷衍，你一點都不關心她！」
厲墨沉頓了頓，神色淡然，「她跟你說什麼了？」
書玥重重嘆了一口氣，有心想問點什麼，卻也知道這是別人的隱私，她無權越界過問。
良久，她終究什麼也沒問，興致不高地說道，「厲墨沉，你以後對沫沫好點吧。」
厲墨沉挑了挑眉，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我以為她有你這個嫂子疼就夠了。」
「什麼呀。」書玥被調侃得突然臉色爆紅，「你又佔我便宜。」
「這就叫佔便宜了？」厲墨沉輕聲低笑，「要不要我過來，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佔便宜？」
「流.氓。」書玥羞得從頭紅到了腳趾頭，「才不要你來。」
厲墨沉一點也不介意被她罵，反而笑得更愉悅了。
「……」書玥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女朋友沒了。」
聞言，厲墨沉倏地打住笑，「什麼？」
「我說我要睡了，再見。」
「別掛。」厲墨沉急急叫住她，也不開玩笑了，一臉正色道，「明天開始放假，要不要來我公司玩？」
「不好意思哦，厲總，我很忙的。」書玥扯唇，皮笑肉不笑。
「那厲某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小書總百忙之中抽出點時間陪我吃午飯呢？」
書玥傲嬌地哼了哼，「我考慮考慮。」
「行，給你三秒鐘考慮，我讓你準備你喜歡吃的紅燒排骨。」
書玥眼前閃過一抹亮色，卻還是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才沉吟出聲，「那行吧，看在厲總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吃一頓吧。」
「謝小書總。」
書玥噗嗤一聲，忍俊不禁地笑了，她沒想到厲墨沉竟然這麼給面子地配合她。
半晌，書玥斂了斂唇角的笑意，一臉正色道，「不過，我確實挺忙的。我報名參加了一個服裝設計競賽，2月15日前提交作品，得趁著寒假盡快完成。」
厲墨沉了然地點頭，毫不吝嗇地夸贊道，「我女朋友真棒。」
書玥有些哭笑不得，「我這什麼都還沒做呢，你這彩虹屁是不是吹得太快了？」
厲墨沉微微擰眉，「彩虹什麼？」
「沒什麼。」
書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一不小心就把2017年的網絡流行語說出來了，他沒听到就算了，傻子才會重復一遍。
「那什麼，我要睡了，明天還得去公司呢。」
「嗯，睡吧，明天中午我去你公司找你。」
對此，書玥敬謝不敏，「千萬別來，你把定位發給我，我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