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分手？你說真的？」另一道女生響起，聲音听起來有點恍惚。
「對。」男人的聲音斬釘截鐵，「你要跟我在一起，就跟我一起辭職去金氏。」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踩到女人的痛腳，她的聲音驀地拔高，「分手就分手，從現在開始咱倆一刀兩斷！」
「楊子伊，你是不是瘋了？這公司都要破產了，你留在這里等著孵蛋啊？金氏那邊說了，只要你跟我一起去，他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你閉嘴！公司絕對不會破產的！」
「呵，這話你就騙你自己吧！還是說，你跟頂樓那位有一腿，知道小道消息啊！」
「啪」，伴隨著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女人更加尖銳的聲音響起，「劉國茂，閉上你的狗嘴！你自己模著良心說說，這些年是誰提拔你的？沒有書總，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嗎？你說真些齷齪的話是想惡心誰！」
「那是我有能力！他高薪聘我，我為公司效力，誰也不欠誰！」
「行吧，我們多說無益。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滾，我們分手！」
「分就分，你以後不要求我！」
「我就是死都不會求你，滾！」
樓梯間的門開了又關，楊子伊卸下滿身的偽裝，忍不住坐在階梯上，臉埋在膝蓋間，肩膀一抽一抽的。
「為了這樣的男人哭，值得嗎？」
楊子伊聞聲抬頭，錯愕地看向書玥，「你偷听我們說話？」
「是你們太大聲了。」書玥聳肩，提了提褲腿在她身旁坐下，重復問了一句，「值得嗎？」
「我才沒有為他哭！」楊子伊用力抹了一把眼楮，眼眶通紅，「我是為自己哭！我以前肯定是眼瞎了才會喜歡這種人！」
書玥眉心動了動，莫名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她斂了斂眸，故作好奇地說道，「不過，我好像是听說公司要破產了，你有機會為什麼不跳槽呀？」
「你別亂說！」楊子伊不高興地瞪她一眼，「我們公司好好的，才不會破產。」
「但我還是好奇，你明明有更好的機會，為什麼……」
「我媽常跟我說，做人不能忘本。當初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是書總和沐總監幫了我們，可以說我和劉國茂都是書總一手帶起來的。
是，公司現在可能有困難，但那又怎樣呢？只要它還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走！」
書玥挑了挑眉，盯著楊子伊的臉看了許久，她眼里的光芒是騙不了人的，她相信她說的是真心話。
「你、你這樣看著我干嘛？」楊子伊不自在地模了模臉頰。
書玥搖搖頭，起身拍了拍，「我有事先走了，改天見。」
楊子伊看著她的背影緩緩往下，一臉莫名。好奇怪的人！
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書玥隨意地在公司各部門逛了逛。
許是因為她臉生，不少人好奇地打量著她，甚至也有一些男職員嬉皮笑臉地跟他搭訕，對此書玥一概不理。
臨近下班，書玥乘電梯回到頂樓。
于秘書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僅幫她打听到了宣發部負責人的行程，也將她需要的資料一並放在了她台面。
「對了，于秘書，讓人整理一份把員工名單和薪資待遇給我。」
「現在嗎？」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