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園外面，厲墨沉剛坐上車便撥通了齊凱的電話，聲音冷若冰霜，「他怎麼說？」
「一口咬定他就是幕後指使。」
聞言，厲墨沉的臉色更冷了，「繼續，必要時使用非常手段。」
「明白。」
結束通話，厲墨沉抬手按了按眉心，渾身散發著冷凜之氣，前頭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走了一段路，厲墨沉突然開口，「去嘉和醫院。」
「是。」
車子一句暢通無阻地抵達嘉和醫院，厲墨沉直接電梯去了肖南辦公室。
「三哥，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昨天。」厲墨沉走進來在沙發上坐下，「沐阿姨最近情況怎麼樣？」
「指標比較穩定，不好不壞。」
「我這次去德國拜訪了幾位這方面的專家，你把病歷整理好發給我，我讓他們看看，必要時需要你跟他們連線開會。」
肖南點頭，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笑著打趣，「你這出錢又出力的，小嫂子還不感動得自動獻身啊。」
「別亂說。」厲墨沉眸光凌厲地警告，「管好你的嘴巴，這些事我暫時不想她知道。」
「知道，保證保密。」肖南連連點頭，「難得你回來，要不叫上他們兩個去初見坐坐？」
「不了，我去看看沐阿姨。」厲墨沉說著站起身，「今晚把病歷發到我郵箱。」
肖南咂舌，「這麼急？」
厲墨沉眸色淡淡地看著他，不發一語。
肖南後背莫名一陣發涼，舉雙手投降，「好好好，我現在就弄，你別這樣看我，我害怕。」
厲墨沉收回目光，大步走出辦公室，乘電梯去了沐晨的病房。
病房里，書銘華正握著沐晨的手絮絮叨叨著什麼，眉宇溫柔如水。
這樣的人真的會背叛自己的妻女嗎？
厲墨沉眸底劃過一抹疑惑，書玥流淚的畫面也在同時不期然躍入腦海，他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
抬手輕敲了兩下門，書銘華像是受驚般抬頭，「厲少，你怎麼會來？」
厲墨沉低眸看了一眼沐晨安靜的睡顏，手指了指門外，「方便聊兩句嗎？」
「方便的。」書銘華倉促地站起身，卻不知是不是因為起得太急，眼前突然一陣發黑，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厲墨沉眸色一閃，大步過去扶住他，「你沒事吧？」
「沒事。」書銘華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們出去說話吧。」
厲墨沉略帶疑慮地看了他一眼，終是什麼也沒說，松開他的手往外走去。
病房沒人看著，厲墨沉喊了個護士幫忙看著，他和書銘華去了走廊盡頭的窗口邊。
厲墨沉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把玩著，想點燃卻又因著是在醫院，始終沒點。
兩人站了一會，書銘華率先打破沉默，「厲少，你和玥玥，你是認真的吧？」
厲墨沉頓了頓，一臉正色，「我對玥玥從來都是認真的，既然和她在一起，我就沒想過分開。」
書銘華「嗯」了一聲，滿臉欣慰，「我相信你有能力護著她。」
「但她也同樣需要父母的愛。」厲墨沉的聲音低了許多，卻又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認真，「有些話由我來說可能不太合適，但我還是想代替玥玥問你一句，你真的背叛了沐阿姨嗎？還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