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宿舍，書玥在樓梯口踫到馬小蓉，兩人皆是一愣。
書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朋克風衣著和濃得幾乎看不出真容的臉，臉色有點復雜，率先開口，「你還要去那里上班嗎？」
馬小蓉下意識搖頭，「不去了。」其實是她被炒魷魚了，還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不過馬小蓉沒說。
「那你怎麼還穿成這樣？」
「全市那麼多酒吧，這家不行，我就去另一家試試唄。」馬小蓉渾不在意地說道，「賣酒而已，在哪里不是賣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馬小蓉畢竟幫了她一次，書玥不是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當即便開口，「那里不適合你，你別去了，我給你另外介紹一份工作吧。」
「不用。」馬小蓉毫不猶豫地拒絕，「我習慣了，而且……賣酒提成高。」
想起她家里的情況，書玥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
「是不是只要工資高就行？」一旁，一直不出聲的厲沫沫突然對著馬小蓉說道。
馬小蓉怔了一下，愣愣點頭。
厲沫沫了然，附在書玥低語了一句，書玥訝異地挑眉，「真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厲沫沫說著，打開手機地圖給她分享了初見的位置，「這里環境很好，客人素質也高，保證不會發生昨晚那樣的事。」
書玥點點頭，抬眸看向馬小蓉，「一會我給你個地址，你回去重新換套干淨的衣服，把妝卸了，直接過去找那邊的經理，他會給你安排工作。」
「可是……」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書玥似是不耐地打斷她，「而且，酒吧那種三教九流的地方，誰也不能保證一定不會出事。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替你媽媽著想吧。」
馬小蓉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書玥說的都是實話。
只是，她以前沒有選擇，而現在……
馬小蓉咬了咬下唇，聲音有點低，「謝謝。」
書玥沒再說什麼，抬步繼續上樓，回宿舍把初見的地址抄下來給馬小蓉，然後才給厲墨沉打電話，「厲大哥，我又要請你幫忙了，」
「可以。」
書玥沒想到他會應得這麼快，唇角上揚的同時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不問是什麼忙，就直接答應了啊？」
「嗯。只要是你要的，我都會幫你辦到。」
「那萬一是無理的要求呢？」
「你不會。」厲墨沉的聲音篤定，對她是全然的信任。
書玥心底泛甜，把馬小蓉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我知道這可能有點不合規矩，但是……」
「我讓齊凱安排。」厲墨沉淡聲打斷她的話，「作為獎勵，你是不是可以親我一下？」
書玥錯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現在？」
「嗯。」厲墨沉的聲音含笑，「現在。」
「你等一下。」書玥抬頭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玩手機的厲沫沫，小跑進浴室，然後對著電話那頭「mua」了一聲，面紅耳赤，「可以了吧？」
「不夠。」
「喂。」書玥噘嘴抗議，「你說一下的。」
「嗯，我反悔了。」厲墨沉的聲音坦蕩蕩的，毫無負擔地把厚臉皮發揮到了極致，「欠著吧，下次再還。」
書玥，「……」早知道這樣，她剛剛為什麼要那麼听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