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沉不語，目光落在地板角落，那里靜靜躺著一個帶血的水晶杯。
齊凱目瞪口呆，這咖啡杯不是普通的玻璃杯，是特制的水晶杯，若是砸的位置不對，致命都是分分鐘的事。
「董事長這也太狠心了吧？」
厲墨沉輕笑，去里面休息室洗了把臉，出來後就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看起了文件。
見齊凱一直杵在那不走，厲墨沉抬頭，眉宇微蹙，「還有事？」
「厲少，這傷口挺大的，還是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不礙事。」
厲墨沉決定的事，齊凱向來忤逆不了。他無奈地抿了抿唇，無精打采地走了出去。
剛走出辦公室，齊凱眼尖地發現凌菲菲從電梯里走出來，當即也不動了，就那麼擋在門口，杵著不動。
「齊助理，墨沉哥在里面吧，我找他有事要談。」
凌菲菲的語氣還算客氣，不過齊凱卻堅定地搖頭拒絕了，「對不起，凌小姐，總裁有事在忙，吩咐不見客。」
凌菲菲挑眉，身子微微前傾，刻意壓低聲音，「我是墨沉哥的未婚妻，你覺得我是客人嗎？齊助理，只要你讓我進去，以後我和墨沉哥結婚了也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然而，齊凱卻像沒听到一樣，還是面不改色地說道，「對不起。」
凌菲菲也不是第一次來厲氏了，卻從來沒機會進過厲墨沉的辦公室。就這樣的關系，她也敢大言不慚地說是厲少的未婚妻，若不是齊凱工作修養夠良好，他差點就笑出豬叫聲了。
真的是，說謊都不用打草稿！
凌菲菲被他的油鹽不進氣得面色漲紅，惱羞成怒地哼道，「你不用太得意，遲早我讓溫阿姨解雇你。」
齊凱彎唇，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凌小姐隨意。」
「哼！」凌菲菲氣呼呼地轉頭就走。
齊凱笑著聳肩，很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按著眉心撥了個電話。
「肖醫生，能不能麻煩你來一趟厲氏？厲少額頭受傷了。……對，水晶杯砸傷了，傷口還挺大。……好的，那你盡快。」
大約半個小時後，厲墨沉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只听里面一聲沉穩的「進」，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了。
厲墨沉批閱完最後一件才抬頭，見到肖南時微微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肖南提著醫藥箱走進來，蹙眉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不來，你就等著額頭破相吧，到時看小書玥還要不要你。」
厲墨沉臉色微沉，嘴硬地說道，「她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那誰知道呢，現在的小女孩都喜歡什麼小鮮肉，就你這帥得一批的老臘肉，她都未必看得上。這要是真的破了相，人家分分鐘甩了你，重新找個帥帥的小鮮肉，畢竟大學里要什麼帥哥沒有。」
厲墨沉的臉色更黑了，甩甩手活動了下筋骨，「我看你是皮太癢，欠抽了。」
肖南佯作害怕地跑到沙發那邊，「別啊，把我打壞了，可就沒人幫你處理傷口了。」
「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蘭城要什麼醫生沒有，我還非你不可了？」
「……」雖然是事實，但你這麼扎心真的好嗎？還能不能好好做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