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書銘華的聲音听起來有些頹敗，「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們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書玥狠心硬起心腸，「如果你是想解釋，那大可不必！不就是想要個兒子傳宗接代嘛，我們能理解的。」
「不，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想過只有兒子才能傳宗接代，我和你媽有你一個就夠了，」
書玥低呵了一聲，聲音更冷，「那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jing蟲上腦，酒.後.亂.性？」
被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說，書銘華心里說不出來的難堪，但想到她一個女孩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身為人父的職責還是讓他忍不住低斥了一句，「玥玥，女孩子說話不要這麼粗魯！」
「哦，對不起。」書玥沒什麼誠意地道歉，語氣依舊尖銳，「那我換句話好了，你告訴我，你和宋利苑是怎麼滾到一起的？你知不知道她曾經……」
書玥倏地住了口，不想再說起那個黑暗的話題。
然而，書銘華卻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不由自主地抬高了點聲音，「她曾經什麼？宋利苑是你的家教老師，是不是她曾經背著我們欺負你了？」
新聞常有保姆，家教背著雇主暗地里欺負雇主家孩子的事情發生，書銘華印象里的宋利苑是個話不多但也還算溫柔的女人，所以他和沐晨從來沒想過書玥有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不重要了。」不管是真的不想再提，還是故意想吊著他讓他擔心內疚，書玥不想說的事，任何人也撬不開她的嘴。
「我不管你和宋利苑到底怎麼回事，但孩子的確是你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你們大人的恩怨我不想評價，但若是我媽出了什麼事，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話落，書玥狠狠用力摁斷了通話，又長按手機關了機，捧著頭一言不發地把臉埋在膝蓋間。
她的身旁，厲墨沉是何等聰明的人，單從書玥那寥寥數語，他已經大體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也是因為如此，他的眉頭比先前皺得更深了。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無聲輕拍著書玥的肩膀，車廂內一時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良久，書玥抬頭，眸底閃過一絲難堪，「對不起，我又要讓你看笑話了。」
厲墨沉搖頭，「不用解釋，我能理解。比起你，我和我父母的關系更僵，更像一個笑話！」
從之前的只言片語中，書玥已經猜出厲墨沉和他媽媽的關系並不是很好，但這會兒她的心情實在糟糕，也沒心思打听他的故事，更別說是安慰他了。
當然，厲墨沉說這話也不是要她的安慰，他伸手將她冰涼的手握在手里，柔聲道，「你剛剛提到你媽媽，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書玥看著厲墨沉，下意識想搖頭。在沒能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之前，她不想再欠他的！
但是，想到媽媽的安危，單憑她一己之力似乎不能妥善解決，所以她想了想還是難堪地點頭，「我媽媽去了莫高窟，我怕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