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臉怎麼回事？」程悠悠想起身看個究竟，奈何一只腳被懸掛著，她是有心而無力。
「之前去北疆旅游，踫上一點意外。」書玥隨手拉了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
「哇，你去北疆旅游竟然不告訴我，你知道我想去那里想了多久嗎？不對，重點是，你受了傷為什麼不通知我？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啦！」
「我這不是覺得我這張臉太辣眼楮了嘛。」書玥微笑著，重新帶上面紗，「說說你吧，腳怎麼弄成這樣了？」
程悠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去看我崽崽的演唱會，太激動，踩空了。」
書玥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就這麼好看？」
程悠悠忙不迭點頭，「太好看，太上頭了，下次你跟我一起去，你肯定也會愛上他的。」
書玥敬謝不敏地搖頭，「我拜托你千萬別帶上我。」
「去嘛去嘛。」
「不去不去。」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書玥問清楚她的腳傷情況，又陪著程悠悠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程媽媽拎著保溫飯盒回來，她才告辭離開。
VIP病房區不像普通病房那邊人來人往，走廊很安靜，書玥不由自主放輕腳步。
走廊另一頭迎面走來兩個護士，她們的臉頰帶了兩抹不甚明顯的紅暈，摻雜著興奮的聲音不出意外飄進書玥的耳朵里。
「剛剛603房那個帥哥跟我說話了，他的聲音好好听，听得我耳朵都快要懷孕了。」
「人家只是說聲謝謝，看把你激動的。我好像听肖院長喊他三哥，可肖院長不是獨生子嗎？」
「也有可能是表哥堂哥之類的吧，早知道我就跟他多說幾句了，說不定人家就喜歡我這款小家碧玉呢。」
「得了吧，就你這干咸菜一樣的身材，人家才看不上。」
「去你的，你才是飛機場。」
兩人說笑著走遠了，書玥卻頓在了原地。
如果她剛剛沒听錯，她們說的是肖院長吧。
除了肖南，嘉和醫院應該沒有第二個肖院長。
那她們說的三哥，毫無疑問就是厲墨沉了。
厲墨沉在醫院？他回來了？
走廊里安安靜靜，書玥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才循著病房找過去。
603病房在走廊盡頭的倒數第二間，書玥站在門口，手抬起又放下，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去。
還沒等她想好，病房門被人從里面被拉開，齊凱猛地睜大眼，「書……」
「噓……」書玥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齊凱眨眨眼，無聲點頭，虛掩上門，里面的交談聲斷斷續續飄了出來。
「三哥，你這胃病有點嚴重，還是住多兩天再出院吧。」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你清楚你就不會連續十幾個小時不吃不喝了。」肖南沒好氣地嘟囔一聲，接收到厲墨沉的死亡凝視，語氣頓時有點慫，「我又沒說錯。」
「少說廢話，趕緊去辦。」
「我不。」肖南難得硬氣一回，「你不听我勸，那我只好讓小嫂子來勸咯。小嫂子的電話是多少來著，136，是這個沒錯吧？」
「我看你是皮癢了，敢打電話給她，信不信我送你去小黑屋住一個月？」厲墨沉眸光森冷，語氣滿帶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