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德正在猶豫,要不要听蕭澈的話,把蕭澈帶到皇宮去見皇上。
畢竟,蕭澈本身就不是個善茬,說不定真的做了二手準備,暗中跟手底下的人交代了,有什麼意外的話,就殺到京城來。
若今天因為柳懷德的失策,京城鬧了動亂,皇上怪罪起來,柳懷德也擔不起那個責任。
還沒拿定主意,有個手下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好了柳司禮,前院著火了。」
「什麼!」柳懷德驚的猛然轉身,眼神直勾勾的定在蕭澈的身上。
蕭澈一臉冷淡,「就憑這破地方,你以為能關的住本王嗎?」
蕭澈的意思很清楚,老子是懶得跟你打,要是真打起來,區區一個玄機衛,本王根本都不會放在眼里。
這下真的把柳懷德嚇到了,「快叫人撲火。」接著,低了低下巴,不情不願的說︰「現在就帶您去見皇上。」
得到了柳懷德的指示,獄卒趕緊掏出鑰匙,把兩個牢房的門打開。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到蕭澈的身邊,蕭澈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兩個人弱弱的收回手,往後退了一小步。
終于出了大牢,蕭澈握緊卿一冉的手,手指輕輕摩挲,他目光溫和,望了卿一冉一眼。隨後收起溫柔,低聲道︰「可以走了。」
跟在蕭澈身後的柳懷德,完全沒了方才挑xin蕭澈時的氣勢,拉聳著腦袋跟在蕭澈身後,看上去比蕭澈更像囚犯。
放火燒了玄機衛前院的,是王府的人。
眼看著王爺被帶走,卻不能與對方動粗搶人,獻王府的人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忍了幾天之後,大家商量一番,決定給玄機衛一點教訓。
由十方帶頭,準備好了火把和弓箭,就殺了過來。
那晚王爺不讓他們跟玄機衛的人動手,他們听王爺的話,不動刀劍,換成火攻。
出了大牢,就能听到前院一片喧鬧之聲,柳懷德擔憂的放慢腳步,不知道前院被燒成什麼樣子了,他好像去看看情況如何。但是蕭澈不允許,「柳司禮,叫人備車吧。」
明明皇上才是柳懷德的主子,此刻蕭澈仿佛成了柳懷德的主人,命令起柳懷德來。
咬緊牙關,柳懷德剜了蕭澈一眼,沒有吭聲。他憑什麼要听一個階下囚的話,這里是他的地盤,他為什麼要在自己的地盤,懼怕一個外人。
「柳司禮若是不願意,接下來會起火的,可能就是別的地方了。」蕭澈也不明說,就是用些指向不明的話嚇唬柳懷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柳懷德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去備馬車。」
終究還是受了蕭澈的威脅,那麼多的兵器下落不明,鬼知道蕭澈會選擇什麼時候叫手下的人造反。
蕭澈的吩咐還沒有結束,又添了一句︰「備上好酒好菜,本王,還有王妃餓了。」
手里握有王牌,蕭澈說什麼便是什麼唄!
沒過一會兒馬車來了,飯菜也來了,蕭澈扶著卿一冉上了馬車,又命人把飯菜端到馬車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