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月手上捏著銀針,看到出來的人時,眯了眯眼。
「你是誰?」
出來的是個女子,身著水綠色衣衫,長相頗為清秀,只是這年紀,瞧著至少也是三十歲了。臉上雖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眼楮,卻好像看透了世俗。
江蕪月偏頭,手中的銀針並未收回去,只是笑著說︰「姑娘模樣倒是俊俏,只是怎的一個人在這密室里?」
女子輕笑了一聲,眼里帶著些許江蕪月未曾見過的情緒,「你個小子,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娘親了,何來姑娘一說?」
「做娘親的年紀,頭發為何沒有全部挽上去?即是沒有成婚,自然就是姑娘。」
江蕪月雙手負在身後,她低頭看了眼腳邊的團子,卻發現團子情況有些不太對。
這時,女子又道︰「小子,你倒是有些意思,只是這密室,你是如何過來的?」
「別的不敢說,姑娘下毒的本事可是一流,那黑河水差點沒讓我死在里頭。」江蕪月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眼前這人,道︰「姑娘可還未告訴我,你怎的會住在這個地方。又該怎麼出去。」
女子一笑,走到了江蕪月的跟前,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搖頭道︰「小子個頭太矮,是個姑娘?」
沒想到對方一眼就看了自己的身份,江蕪月也不慌,搖搖頭道︰「何來的姑娘?我這樣子,像是個姑娘嗎?」
說著,像是為了讓對方發現自己的不一樣,江蕪月掀開衣擺往床上大馬金刀的一坐,看上去倒是真的沒有任何姑娘家的樣子。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慈愛,只是轉瞬即逝,沒有讓江蕪月發現任何端倪。
「原是如此,小子,我姓,蔣,名月。」蔣月笑著說︰「你應當是被人抓進來的?」
江蕪月嘻嘻一笑,「月姑娘裝什麼呢?這地方來的就這麼一條路,我雖不知道你如何能離開,但這石室內要是沒有任何出口,你就必須走我來的那條路過。你會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我才不相信。」
蔣月見江蕪月如此聰明,也知道自己瞞不住她。便道︰「是,且我與外面那人很熟悉,你說你在這里耽擱了這麼久,會不會他們已經找來了?」
江蕪月心下一笑,臉上卻是帶著幾分驚慌,「你故意拖延時間!」
蔣月點頭,「這麼看來,你小子也沒這麼聰明。」
與此同時,江蕪月听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這石室沒有門,腳步聲在底下空曠的長廊里顯地特地別的清楚。
她一時判斷不出來外面到底來了幾個人,但肯定不會低于兩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留在這里不是讓你們活生生的抓了去?」
蔣月不知道江蕪月為何這麼說,卻見下一瞬,江蕪月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床,一個密道露了出來。
江蕪月抱著團子往下面一跳,臨走前心情頗好的跟蔣月擺了擺手,「再見了月姑娘,咱們有緣再會!」
活生生一個浪蕩公子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