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月嘖了一聲,手指輕輕的拍打著黑衣人的臉,說︰「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不要試圖惹怒我,我這人殺人不見血。為什麼你就是不听呢?嗯?」
黑衣人想要強行破開江蕪月扎在身體里的銀針,可每次一運氣,他就覺得丹田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十分疼。
「呀,忘了跟你說,趁著你什麼都看不見不能動的時候,我在馬車里點上了軟筋散。這會兒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
江蕪月眼里帶著淺淺的笑意,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這個時候,你能感覺到疼,卻沒辦法反抗,這樣凌遲,是不是更爽?」
「你,怎麼敢?」
黑衣人這次是真的妥協了,不等江蕪月說話就說︰「我的主人是太子,他想對沈胤泓下手。讓我攔著你,只是單純的為了不讓你插手。但沒想到先動手的是你們。」
說著黑衣人眼中帶著怨念,若不是江蕪月讓人先動手,他們根本就不會被打成那個樣子,最後只剩下他一個,還是因為江蕪月需要一個活口。
「哦,這樣啊。」江蕪月點點頭,說︰「不過你們太子是腦子有病?為什麼要放火燒?」
「那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說的時候沒有說要放火,我們的任務只是跟著你,以防你插手。」說道這個黑衣人就覺得很憋屈。
江蕪月卻不管他憋屈不憋屈,又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人抿唇沒說話,江蕪月沒有太多的耐心,用刀柄戳了戳他的身上,問︰「叫什麼?」
黑衣人還是惜命,又或者他對太子的忠誠度其實沒有那麼高,所以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一點要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龍七?你們算是龍?」江蕪月想到這幾人被外面的侍衛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動彈最後只能任人宰割的樣子,搖搖頭,「你們真的不配這姓。」
龍要是都像他們一樣窩囊,那不就糟糕了?
江蕪月拍了拍手,說︰「現在開始,你就好好的待在我身邊,當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出去的。」
黑衣人覺得屈辱,江蕪月直接往他脖頸上一扎,這人直接睡了過去。
掀開車簾,讓人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江蕪月才靠在馬車內壁上,思考著趙廷元的目的。如果這次真的有什麼事,那麼沈胤泓死了就死了,可趙廷元防備自己做什麼?又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要插手?
這事情有些迷,江蕪月沒說話,思考著對策,想著自己要怎麼才能把這件事給弄清楚。就這麼想著想著,她就睡了過去。
次日,江蕪月是被黑衣人踢醒的。
「哎你不下去?」一晚上過去,黑衣人身上的穴位早就已經自動解開了,頭上的銀針,蘇柔之前也拔下來了,留著下次繼續用,總不能用一副丟一副,多不好的習慣。
是以黑衣人沉睡了一覺就醒過來了,心里對江蕪月卻多了一絲敬意,總之這個人,他目前是招惹不起的。還是躲遠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