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橋把頭發先用干發帽盤了起來,拍爽膚水什麼的護膚,然後才去找吹風筒出來吹頭發。
一系列動作下來,已經是一點鐘了。
溫橋才抱著被子,拿著劇本懶洋洋的爬到沙發上,酒店的沙發就一長一單人的軟沙發,林木坐在單人的沙發上,溫橋就盤腿坐到了長沙發上。
打了個哈欠,才困乏的道︰「對哪場?」
林木說了一個數字,溫橋呼啦啦的翻著劇本,然後低頭看是哪一段。
白紙黑字的劇本在如今看來如同密密麻麻的螞蟻,看不清。
溫橋又眨了眨眼楮打個哈欠,眼角擠出了生理淚水,困得神志不清。
要她一個九點十點就睡的人,凌晨一點還看劇本對台詞,就跟讓溫清那種習慣了熬夜的人八點上床,看著天花板精神的干瞪眼等入睡一樣困難。
溫橋擦掉那點淚水,認真的看台詞。
快對快對,對完她就能睡覺了。
趕緊對完把這尊魔頭給送走。
溫橋的劇本上貼著五顏六色的標簽,上面寫著一堆她的解析和解讀,乍一看還有點花哨。
比起溫橋的,林木的就簡直是干淨得如同沒有怎麼動過。
一看兩人的區別,就如同讀書時一個學霸一個學渣。
一個上學到一半書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知識點,書頁都要翻爛了。一個讀完放假課本都還是空白的,放在桌子上當擺設的東西。
林木選得這段戲是非常簡單的一段,溫橋只簡單的看了一遍,就已經清楚的可以對戲了。
溫橋一說完台詞,就把臉藏在劇本後面偷偷的打哈欠。
根本停不下來想睡覺的渴望。
「下一段。」林木淡淡道,看起來是真的在認真工作
溫橋敷衍的嗯了一聲,一邊翻劇本,一邊身子向後傾,倒在了沙發上。
困死我了。
溫橋感覺自己的眼楮都要睜不開了,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就想直接昏睡過去。
死吧,困死我算了。
為什麼這家伙還不走,我要瘋了,好想變成一只螞蟻找個角落躲起來,就沒人可以打擾我睡覺了。
但是天不隨人願,林木那如同地獄傳來的魔音又在她耳朵旁邊響起︰「準備好了沒有?」
溫橋痛苦的睜開眼,重新坐直身子拿劇本看。
通俗易懂的台詞變成連連密密麻麻的天書,每個字都認識,合起來都不知道是啥了。
她的大腦都要停止運行了。
溫橋連對劇情語氣的力氣都沒有了,拿著劇本一個字一個字的念。
被迫營業,她不配敬業。
念了沒一會,溫橋的聲音就越來越弱,越來越低。
細微的幾乎听不見。
林木的目光從劇本上抬起,看見被被子包得像個粽子的溫橋已經閉上了眼楮,嘴巴還在敷衍的念叨著什麼,但是身體已經搖搖欲墜的要倒下去了。
真的是被困得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下午逛了那麼久,還跑去看演唱會,被身邊的人鬼哭狼嚎般在她的耳朵旁邊瘋狂叫囂。
本來就累死了,結果回來還不準她睡覺,非要她繼續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