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溫橋炸了,跟充滿氣的氣球一樣,砰的一聲炸了。
在心里怒罵了一陣後,溫橋回過頭看林木,臉上都氣鼓鼓。
【上面的人說我們像狗?!】
林木將漫不經心的視線從旁邊樹上的大蛇上收回,終于知道為什麼溫橋這麼氣了。
他咧開嘴笑了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的笑意。
溫橋還沒轉回身,就听見上面的人驚呼道︰「什麼東西?」
「啊啊啊啊!!」那個女生尖叫道,「瑾言,蛇啊啊啊啊,天上飛過來了!!」
「啊啊啊啊啊,落我們傘上了!」
一聲接一聲的淒厲慘叫,溫橋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少年的聲音也有點狼狽︰「別動,我把傘丟了。」
「嗚嗚嗚太嚇人了。」女生真的是被嚇慘了,「它的眼楮還瞪著我嗎?天啊!」
少年安慰道︰「沒有,它在冬眠。」
那個高高在上看戲的女生早沒了那得瑟的樣,被嚇得花容失色,一邊嚶嚶嚶的哭︰「快扔遠點!!嗚嗚嗚」
溫橋笑了,差點停下鼓個掌,簡直大快人心。
根本不用懷疑,這從天而降的大蛇絕對是某個大魔頭能做出的事情。
溫清也看見了上面上躥下跳的林瑾瑜,奇怪道︰「他們怎麼把傘扔了?」
溫橋忍著笑道︰「估計是在上面太無聊了,嗨個舞。」
溫清表情莫名,欲言又止道︰「還,真的是,一個有點奇葩的解悶方式呢」
在坡邊甩傘跳舞,就不怕和他們一樣掉下來嗎?
溫橋差點被笑死,人家拼命躲蛇,被她說成嗨個舞。
要是被林瑾瑜听見,肯定比她還要生氣。
哦,有個大佬在身邊真爽~
溫橋轉頭,給林木投去了一個贊許的目光︰【干得漂亮】
一臉若無其事的林木微微淡笑點頭,深藏功與名︰【小意思】
一般一聲不響干大事的才是狠人,譬如林木。
溫橋心情愉快,走坡也快了,還有一個想法是想快點上去看看林瑾瑜那狼狽的模樣。
下次再有人敢欺負她,她就找大佬幫她扔蛇,真是個好辦法!
溫清看著姐姐突然亢奮的模樣,以為她是看見了希望又充滿了動力,自己也亢奮了起來,跟著哼哧哼哧的爬。
幾個人接連上了坡頂,剛才被嚇得要死要活的女生也收回了狼狽的模樣,撿回了傘,一臉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不過一條被踩扁了頭的大蛇就在不遠處橫尸,證明著剛才上面的一場混戰。
溫橋看了眼血肉模糊的蛇頭,也不知道它經歷了什麼,就這樣無辜的死了。
哀悼了一下,溫橋還順便嘆息一下︰這林家人果然個個都手段殘忍。
剛才還覺得大快人心的表揚林木,然後現在又來批討一下林家人的手段殘忍了。
在一邊的林木眼神冷漠的瞧了過來,惡狠狠的目光落在溫橋的背後。
溫橋感覺後背發涼,立刻轉移話題對溫清道︰「爬個坡感覺怎麼樣?」
「啊?」溫清被問的莫名其妙,這爬坡還得說個感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