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種什麼感覺?
一個平日里高高在上傲視一切的男人,上一秒和你吵架,下一秒撲通一聲跪在你面前。
居然還是神聖的單膝下跪,魚歡捂住嘴巴,「你干什麼突然詭下……」
褚西禮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如此卑微地仰望,還是一個小他五歲的女孩子。
耳根微紅。
「不是你讓我跪的!」
話一出口魚歡才恍然間明白過來,自己又中了他的諧音梗。
他口中的貴不是貴,而是下跪的跪,就像他之前說的聞是吻一樣。
破涕而笑,「你好套路。」
還笑?
要不是礙于她的理解能力不行,不能領會他的意思,他怎麼會用如此卑微的方式?
算了。
人生也就跪這麼一次。
忍了。
褚西禮沒好氣地拉住魚歡右手,像給人戴戒指一樣一手拿住紅鑽手鏈。
「做我女朋友。」
說完直接就要給人戴上,壓根都沒給人思考和決定的事件。
魚歡縮回手,「不要……」
場面一下子變得極其尷尬,褚西禮黑臉,「你又拒絕我?」
「喔。」他力氣大捏疼魚歡,「為什麼說又?我什麼時候也拒絕你了?」
她竟然都不記得了?
「吃完火鍋的第二天早上,我給你發信息了!」褚西禮臉色黝黑無比。
發信息表的白。
雖然當時是因為覺得昨晚對不起她,做的太過分,要負責。
但也是實打實的表白。
「你認真的?」魚歡被一次次震驚到,「我以為你是跟我開玩笑,是在戲弄我。」
褚西禮想站起來,一想表白應該神聖一些,于是跪著不動。
「你個笨蛋,世界上女人眾多,我會閑著無聊單獨戲弄你?你看過我身邊出現過女人?我看我跟哪個女人多接觸過?你看我幫哪個女人出過氣?我幫哪個女人卸過妝?」
他身邊就一個她。
這些事情他都為她做過,只是魚歡沒想到會全是他的第一次。
她記得很清楚。
「在來京城的飛機上,你說過你身邊的女人很多,你也經常會對她們動手動腳。」
「我玩笑的你听不出來?」
「沒有。」
褚西禮忽然想用暴力解決問題,捏緊手鏈,「你又想氣死我!」
「沒有……」
「你給我記住,我身邊從來只有你一個女性,小時候是,現在也是,將來也會是,明白嗎?」
魚歡羞澀地抿唇,「嗯。」
見時機成熟,褚西禮給魚歡戴手鏈,「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我了。」
「不行。」魚歡手握成拳頭不給戴。
褚西鐵黑這一張臉耐下性子,「理由?」
一切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一樣讓人模不著頭腦,不真實,從來都看不起你的人忽然說喜歡你。
是一件驚悚的事情。
魚歡紅著一張臉想問清楚,「你為什麼喜歡我?喜歡我什麼地方?」
你說她性子軟,還害羞,內向,不喜歡說話,不假。
可她卻能在這種情況下,問出兩個讓人難以回答的變扭問題。
褚西禮難為情,讓他跪下已經是一種極大的讓步,「非要說。」
「嗯嗯。」魚歡眼楮里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