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一盤西瓜消除掉嘴里的辣味，一看對面沒人，魚歡才反應過來。
「人去哪兒了？」
褚西禮撿起筷子起身，在魚歡的注視下放慢速度，多給她時間看清楚口袋里的發票。
不想魚歡根本沒注意到口袋，撕開一袋新的筷子遞過去，「你筷子髒了，換一雙吧。」
所以她沒看見發票？
褚西禮有一種爆粗口的強烈沖動！
再假裝撿一次？
不行。
他這輩子還從未在誰面前低頭鑽桌子底下撿過東西，今天已經是破例一次，絕對沒有第二次！
褚西禮繼續用餐，一塊豆腐沾上醬，手機響了，過去落地窗邊接電話。
魚歡好奇地望過去。
嗯，他後面的白色紙是什麼東西？不小心沾上的？他知道嗎？
等他打完電話告訴他一聲。
沒想到褚西禮這一通電話是在談合作，一談就是十分鐘下來沒有結束的意思。
自己面前的食材吃完，再看褚西禮那邊還有好多，他只吃了豆腐，那其他食材她應該可以吃吧？
偷偷拿過來兩盤迅速下鍋。
偷雞模狗的小動作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狗狗祟祟的，褚西禮從落地窗映出來的畫面里看得一清二楚。
吃完了，酸梅汁喝完了，鍋里的還沒煮熟，魚歡無聊盯著褚西禮的發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像發票。
小眼神沒有逃月兌褚西禮的捕捉，薄唇微勾，小色鬼，有本事過來看。
魚歡當然不敢過去看。
沒一會兒褚西禮似乎站累了，身子斜靠在窗邊，單手撐在窗台上，閉上眼楮慵懶地打電話。
要不過去瞅瞅？
萬一是手鏈的發票呢。
傅丞說褚西禮愛說反話，萬一手鏈就是特地給她買的呢？只要看一眼發票內容，就知道是不是贈品……
大膽的想法跳出魚歡腦海。
糾結再三，思考再三，決定冒一次險，蹲，躡手躡腳挪過去，心里默念不要看到我，千萬不要看到我……
褚西禮從輕微的動靜听出來，眼楮睜開一條細縫，從落地窗上看到某女小心翼翼在靠近。
小東子膽子不小，真來了。
「你很清楚。」
突然一句話嚇得魚歡原地石化，一動不敢動，差點趴到地上減少存在感。
褚西禮眉眼帶笑繼續通話︰「威斯特先生該知道，初氏集團不缺少錦上添花的合作伙伴，我最多讓你兩個點。」
呼。
原來不是在跟她說話。
魚歡的小心髒砰砰亂跳快成為直線，好不容易挪到褚西禮身後，湊過去一眼瞧見發票上的價格。
嘶，好貴！
發票只露出一點點，能看到價格，看不到具體買了什麼東西。
他買了什麼東西這麼貴？
手鏈？
應該不會，一條手鏈能值五位數？
魚歡大概明白了。
哼。
是褚西禮買了一件很貴很貴的東西，所以商家才送了那麼一條那麼好看的手鏈作為贈品……
褚西禮對談話變得漫不經心。
她窩在那里磨磨蹭蹭許久沒有反應，紋絲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高興壞了？
下一秒就看見魚歡打道回府。
小小的身影有氣無力透有一層失落，該死，她一定沒看清楚！
真笨。
看不清楚不會拽出來看嗎？
褚西禮對這塊榆木疙瘩不抱指望，直接將發票從口袋里拽出來扔地上，大步走向門口。
「我去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