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帶來的風蒸發薄汗帶來清涼,褚西禮步子大,魚歡穿著涼鞋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慢點,你別生氣,我也沒想到會遇上他們。」
「我故意的。」褚西禮直白,「他們每天這個點都會出去散步,你只要進來肯定會遇上他們。」
魚歡扯住褚西禮的襯衫衣扣,驚愕,「你……你知道當年的事情?」
傅舅舅說過,以褚西禮的人脈和渠道能知道媽媽那一輩所有的事,就看他願不願意去查。
褚西禮一件藍色襯衫被肌肉撐起來,禁欲又清爽,單手抄在西褲口袋里,一手捏住她微微發紅的小鼻子,「你都知道的事情,我會不知道?」
「別弄。」魚歡推開,「你既然知道,還讓我進來遇上他們,成心想看我們吵架?」
「對。」
再一次的直白回復同樣驚到魚歡,手指人,後退兩步,「你……心理變態啊你!」
「不吃了。」
褚西禮不跟她吵,知道她這趟是為了什麼,扭頭就走。
都快到門口了還回去,魚貫拽住人不給走,「好了好了,我說錯了,不是你變態,是我口誤。」
褚西禮執意要走。
急得魚歡靈機一動驚叫一聲,「啊!」
「怎麼了?」褚西禮果然回頭過來,眼底溢出自己都沒差距到的關心和在乎。
「呃……」魚歡越來越會說謊了,嘟起嘴巴委屈抽噎一聲,「你扯到我傷口了。」
褚西禮只笑不語,「呵。」
小東西長本事了,什麼東西不學非學踫瓷,他都沒踫到她,是她自己貼上來的還假裝扯到傷口。
魚歡說謊心虛,面頰染上一層草莓紅,抱住褚西禮胳膊,「求求你了,我好餓,你看我肚子都癟了。」
她今日一身淺咖啡色的絲綢質地長裙,清爽利落,柔軟輕薄的布料貼在身上凸顯出美好身材,烏黑長發在腦後用一根黑色皮筋寬松地扎起來,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和鎖骨。
縴細苗條,亭亭玉立。
褚西禮多看一眼鎖骨,視線下滑,當真探過去撫模她平坦的小月復,一點肉都沒有,那麼多東西都吃到哪兒去了?
營養吸收不良?
「歪。」
魚歡摁住他手不給動,心里那只不知道從哪跑來的小鹿四處亂撞。
「我是在求你,但你也不能對我動手動腳的。」
褚西禮心安理得地收回手,在她驚悚的目光下淡淡開口問︰「你喊我什麼?」
他的全名不就是褚西禮麼。
好莫名奇妙,不含褚西禮還能喊什麼,魚歡推開他手,「你也改名了?」
「以後喊我先生,不準直呼姓名。」
如此高端儒雅的稱呼放在他身上,總感覺變扭,不過既然他想听,魚歡勉強接受,脆聲聲喊一下︰「褚先生,趕緊走吧,我快餓死了。」
「以後直接喊先生,別加姓氏。」
「喔。」.
市中央廣場。
生怕褚西禮沒有接觸過火鍋,不知道怎麼吃,魚歡特地科普了一路。
遭到褚西禮嚴重嫌棄。
于是一咬牙破財消災,在七樓的火鍋店里訂了一間包廂,點啊一桌自己平時舍不得吃的食材。
大城市都是手機掃桌上的二維碼,線上下單,魚歡沒接觸過,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弄好,「你喝果汁嗎?」
「不喝。」
總不能喝著紅酒吃火鍋,那就,「啤酒怎麼樣?」
包廂窄小,裝修簡單粗糙,近距離能看到椅子上有些灰塵,落在褚西禮眼楮這里就不是吃飯的地方,唯一不錯在有一面落地玻璃窗。
「將就!」
晚上吃飯的人多,食材要等一會,魚歡想起剛進來路過樓下大廳看到有免費的酸梅汁可以領。
「你稍等,我出去找調料。」
魚歡順著七樓長廊往回走,地毯太軟,一不小心被絆倒,扶牆站穩。
身旁的包廂門沒關緊,有聲音飄出來。
「姓唐的你搞清楚,當初是你撩我在先,誰知道你有心髒病會休克在我身上?你躺兩星期醒了,跟沒事人一樣,你知不知道我這半個月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