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
「十八。」
【最喜歡吃什麼東西？】
魚歡聞言咯咯笑出聲，「美食辣麼……多，豈能獨寵，我當然要雨露均沾，都喜歡嘻嘻……」
現實中是吃貨。
在夢里也不例外，還變本加厲。
說的都是真話。
驗證完畢。
沒問題。
褚西禮猛地睜開雙眼，繼續用剛才的語氣發問︰【小白臉親過你？】
「小白臉是誰？」
【你前男友。】
「哦……」魚歡吧唧一下嘴巴，「宋柏吾那個大壞蛋……不準提他，他今天還凶我呢。」
原來叫做宋柏吾。
褚西禮暗暗記下這個不算好听的名字，被最後一句話弄得嘴里泛酸。
【你們藕斷絲連，照片刪了，電話還留著，他今天還打電話給你了？！】
「你好煩……不要說話，吵……」
落在褚西禮耳朵里就是魚歡在回避問題，【你們聊了多久？】
「不記得了。」
【你還喜歡他？】
那邊沒有立馬回復，褚西禮將聲音跳到最大，隱約能听到勻稱淺薄的呼吸聲。
睡得挺香。
【說話。】
「哦。」
【哦什麼哦？】
「就是哦嘛……」魚歡煩躁地拉過被子蓋住頭，「我想睡覺。」
笨，還要他重述一下問題。
【再回答幾個就讓你睡，你的前男友親過你嗎？】
「親過。」
【什麼？】褚西禮臉色大變坐起身，【說清楚，她親的你哪個部位？】
「手手……」
【還有呢？】
「沒了。」
相比較與心里猜想的唇瓣，只是手，褚西禮內心平衡許多。
【交往整整兩年，你們一次都沒有擁抱親吻過？】
「沒有啊。」
【為什麼沒有？他不行？】
「是我沒給他親嘻嘻……」
魚歡眼皮沉重，快要進入夢鄉，被一個人拽著聊天，好難受。
不舒服地在被子里滾動幾下，將自己裹成一只球。
被子壓在手機上，微弱的聲音透過棉絮傳來有些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要再說話了，我睡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褚西禮懸掛了一天的心穩穩落地，堵在胸口的氣消散。
【為什麼不給他親？】
她失憶了，卻還記得他的眼楮。
她和小白臉，也就是和那個宋柏吾交往，是看中宋柏吾的眉眼和他有幾分相似，把宋柏吾當成他的替代品。
既然如此，整整兩年時間里，她為什麼沒有和宋柏吾親近？
是不喜歡他了？
還是覺得缺點東西嗎？
畢竟盜版就是盜版，和正版天差地別，宋柏吾怎麼都成為不了他。
嗯。
就是這樣。
如此一想，即便魚歡什麼都沒解釋，褚西禮心里的小疙瘩已經完全自行解開，菲薄唇角情不自禁勾起魅惑人心的弧度。
【算你有點男女之防。】
魚歡沒再說話，連嘟囔一聲都沒有，一片靜謐，人應該已經睡著。
才晚上八點半。
也不知道她今天做了什麼累成這樣，這麼早就睡覺，還睡得死沉。
褚西禮再一次打算掛斷電話，快要觸踫上紅色圖標，又松開。
莫名奇妙地不想掛斷。
「晚安，元小七。」
將手機保持通話狀態放在床頭櫃上，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書翻看起來。
柔和燈光撒在臉上。
今晚的書顯得格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