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錢,沒過過苦日子,站著說話不腰疼。」魚歡辯解,「正因為我沒錢才喜歡錢,俗就俗,你就當我窮怕了。」
提起那件事還心有余悸。
「上周有人來我家催債,砸了好多東西,房子都收走了,嚇得我和舅媽和妹妹抱在一起哭,不然我也不會跑去酒店拍宋柏吾的視頻,還差點被群毆……」
要不是他吉時趕到,她會被卓雅的人打得慘不忍睹。
就算不死,也是殘疾起步。
賺錢太難了。
這話倒是褚西禮了,幾天前他想過,「誰讓你去酒店的?」
以魚歡鴕鳥一樣遇事就喜歡逃避的性格,即使知道那小白臉劈腿,也不會單槍匹馬跑去酒店捉奸。
因為她聳。
果然其中存在他不知道的隱情,去酒店不是捉奸,而是讓她拍小白臉和小三的視頻。
為什麼?
賣去非法網站賺錢?
不可能。
以她的腦容量想不出來這條路。
怎麼又說漏嘴了,魚歡捂住臉,恨不得把嘴巴縫上,作為人生里最不光彩的一間事情,她一輩子都不想提起。
「沒、沒有人讓我去。」
她在心虛。
褚西禮打破天窗說亮話,「以你幾乎沒有的人脈資源,如果沒有人提醒你,你不可能準確找到他們私會的具體房間號。」
魚歡垂下頭啞口無言。
那些天她家里出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家里,不會平白無故跑去酒店。
除非——
「和錢有關。」褚西禮猜測,「有人重金酬謝你,你急需用錢,就答應了。」
雖是猜測卻是肯定的語氣。
「你會讀心術嗎?為什麼每次都猜得這麼準?」三番四次被他猜對心思很嚇人的好不好。
被猜出來了。
魚歡也不繼續隱瞞了,畢竟他救了她,他想知道前因後果也可以。
「是一個陌生人主動聯系我的,給了我地址、時間和房號,讓我去拍宋柏吾的不雅視頻,事成後給我豐厚的酬勞。你知道的,我缺錢,二話沒想就去了。」
「我躲在衣櫃里,剛拍好,就被宋柏吾捉到了,然後各種互掐互懟,最後落荒而逃,差點當眾被群毆……」
病急亂投醫,情有可原。
褚西禮不深究魚歡的魯莽行事,「如此看來,那位陌生人是針對小白臉。」
「宋柏吾是小白臉嗎?」魚歡看著不像,「你的皮膚比他白。」
男人一記冷眼扔過來。
魚歡秒慫。
笑嘻嘻岔開話題。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整宋柏吾,知道我是他前女友,所以借我的手弄到他的不雅視頻,好用來威脅宋柏吾?」
剛說完就否定。
「宋柏吾的交際圈是比較混亂,但基本是有什麼不順眼的,直接打一架,拍攝不雅視頻的手段,我們鎮子里的人很純良,不太會選擇的。」
溫熱的風浪撩起褚西禮額前發,悶熱,修長的手優雅地松一松襯衫衣領,「誰說是你們鎮子人下的單?」
「以他的活動範圍,惹不到其他人。」
雖然魚歡和宋柏吾雙方都沒有交付真心,但總歸相處了兩年,對于彼此有一定了解。
褚西禮懶得多說,「發張他的照片給我,我幫你查查。」
倒要看看是誰敢利用她。
「好的。」
魚歡從相冊里翻出一張宋柏吾的照片,一抬頭對上褚西禮漆黑到能滴出幾滴墨汁的槽糕臉色
「都分手了,你竟然還保存著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