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歡以飛一般的速度沖進亭子下面,跳到秋千上,抱住兩只燙紅的腳吹氣。
「燙死我了。」
褚西禮鄙夷某女的智商,「大夏天赤腳走路,你以為自己皮很厚?」
「我不是急著追上你嘛。」
「追我做什麼?」
「我……」
褚西禮用力將鞋底掰開。
「不要!」魚歡沖過去。
剛從陰涼里踏出去,灼熱的地面叫魚歡重新做人,飛快跑回秋千上。
沖褚西禮揮手。
「那不是我買的!是借的,你弄壞了,我怎麼還給人家?」
區區一雙靴子,哪怕高科技含量再高,用錢也能買到,元家又不是沒錢,她犯得著這麼緊張?
褚西禮將鞋底再掰大一些,寥寥幾眼看過去,抬頭,諱莫如深地笑了,「你在心虛什麼?」
「我沒心虛啊。」
「說謊。」
魚歡不明所以,「我沒有,我真沒心虛。」
褚西禮將靴子扔到魚歡夠不著的太陽底下,用力掰開另一只靴子的底。
魚歡已經放棄了。
已經毀了一只,再毀一只也沒什麼,反正都要賠一雙的錢。
「你弄壞的,錢你出。」
褚西禮從襯衫口口袋里拿出一只鋼筆,扭轉幾下變成一把匕首,劃破靴子,將場面的皮革斯拉一聲撕開。
「你跑出來什麼?」
嚇魚歡一跳,好好一雙鞋在眼皮底下毀了,好殘暴,不懂得節儉。
還當著她的面明目張膽的行凶!
心疼死了。
「我看你急急忙忙離開,心想你可能是懷疑席湛偷了青玉簪,把東西藏在了靴子里,所以我趕過來看看,誰想到你這麼殘忍。」
不管怎麼樣。
這筆錢一定要他賠。
很快,褚西禮扔下可憐兮兮的靴子,收了匕首,變成鋼筆放進口袋。
能想到這點說明她——
「不算太笨,就是反應遲鈍。」
一言不合就批評她。
哼。
魚歡不跟他一般見識,打心里還是不太願意相信席湛會偷東西,好奇道︰「靴子里面真的有青玉簪嗎?」
南司爵將席湛搜了底朝天都沒找到,或許,東西根本不在席湛身上。
藏在靴子里也說不定。
她全天把靴子穿在腳上,南司爵想破腦袋,都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沒有。」褚西禮如實道︰「或許已經被他拿走了。」
捉賊捉贓。
捉奸捉雙。
腳底溫度逐漸降下來,魚歡在秋千椅上坐好,雙腿隨著秋千的擺動而晃蕩。
「你掰靴子之前靴子完好無損,說明席湛沒有從里面拿走東西。或許是我們多想了,青玉簪根本不是席湛拿走的。」
她和席湛認識的時間還沒和他認識的時間長,她為什麼三番四次袒護席湛?
折服于席湛的人格魅力?
還是她對席湛有意思?
思及此,褚西禮厭惡地拍拍手上灰塵。一手抓住秋千椅的繩索讓其停下。
「干什麼?」魚歡玩得正開心。
大手罩在魚歡的小手上捏緊,坐到她身邊,秋千因此變得擁擠。
褚西禮用魚歡的手挑起魚歡的下巴,眸光逐漸變得幽暗,「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