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半天,好累,大腿還酸,好想坐下來吃點東西。
不理他們了。
魚歡重新回到席湛旁邊,剛坐下,敏銳感覺到斜後方有一股戾氣,轉頭對上褚西禮要吃人的冰冷目光。
後背一涼。
好凶啊。
雖然南司爵說褚西禮吃她和席湛的醋,她和褚西禮都否認了。
但她又不傻,說起來,她總歸和他有婚約,當他的面和席湛坐在一起……
咳咳。
太不給他面子了。
按褚西禮睚眥必報的小肚雞腸,現在就用吃人的眼神制止警告她,私下里更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可是她真的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煩死了。
討厭。
好不服氣啊!
一番眼神對峙以魚歡的認慫而告終,微微嘆口氣,站起身往褚西禮身邊走。
褚西禮心情頓時愉悅,壓制住上翹的嘴角,低頭玩起手機,一副勉為其難的不情願樣子。
剛打開一份秘書發過來的文件,還沒來得及看兩眼,一道黑色身影從眼前掠過遠去。
在三人的注視下——
魚歡從褚西禮面前繞過去,在茶幾沒有沙發的那一面蹲下。
哼。
反正坐哪邊都得罪人。
倒不如坐地上。
鞋跟高,蹲著不方便,月兌下長靴放在一邊。
想著盤腿坐不雅觀,且不舒服,他們三個是好兄弟,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自己人。
不需要約束。
魚歡小學生樣雙臂乖乖巧巧放在茶幾上,雙腿伸直,穿過茶幾下方,正對褚西禮。
寧願粗魯不雅地坐在地上,也不坐在他身邊?
他有毒?
她這麼嫌棄?
敢戲弄他?
翅膀還沒硬,膽子就肥了,褚西禮差點捏碎手機,訓斥道︰「好歹是個女的,矜持點,起來!」
忙活了半天總算能坐下來休息,飯還沒吃,餓死了。
魚歡撥開一只香甜軟糯的香蕉吃一口,露出幸福滿足的笑容。
「這里是我家,我樂意坐地上,你管不著我。」
「你——」
「地上很舒服。」魚歡嘻嘻一笑,「要不你也下來坐坐?畢竟我們有婚約嘛,應該坐在一起。」
褚西禮太陽穴瘋狂跳動。
原以為他將來有一天會被她的愚和蠢氣死,沒想到這東西長進挺快,越來越會懟他,現在還學會了笑語盈盈的讓他難堪!
席湛和南司爵都坐在沙發上。
她讓他坐下去?
沒門!
「少往臉上貼金,過了喪期就解除婚約!」
「求之不得。」
魚歡從冰塊里拿出一顆藍莓放嘴里,酸甜可口,涼颼颼的,好吃,一連吃了好幾個。
氣得褚西禮差點一腳對她腳踩下去。
一看余歡沒露腳。
倚靠在沙發背上,再一看,原來是黑色裙擺太長遮住了腳背和腳趾,從其他方向根本看不到她的腳。
只有從他的角度,能看到一對巴掌大的小腳板,羞答答的隱藏在黑色裙擺下,白皙種透著粉女敕,他還記得觸感之綿軟。
怪……可愛的。
只把腳給他一個人看,算她識相,知道他不是外人!
褚西禮心里的氣消弭幾分。
翹起二郎腿,一塵不染的皮鞋高懸在魚歡腳的上方,時不時上下顛簸,有幾次差點踫到她的腳。
魚歡吃得認真沒注意。
南司爵手里的青芒忽然不香了,果斷扔垃圾箱,匕首尖從冰塊里挑起一顆藍莓左看看右看看。
「據說,你們文化里有種關系叫做歡喜冤家,我今天算明白了。」
魚歡顧著吃沒搭話。
褚西禮拿著手機一眼沒看,一會看看那對小腳丫,一會看看魚歡的吃香。
暗忖,元家苛待她了,餓成這樣?
席湛喝一口冰鎮酸梅湯潤喉,話不多,對南司爵挑明話,「有話就說,我不想浪費時間。」
南司爵一刀劃開掌心的藍莓,流出藍色的果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立刻離開。」
「不在我手里。」
「鬼信。」
「你搜過了。」
「只能說明你藏得隱蔽。」
「不是說誤會嗎?東西不是席湛拿的。」埋頭啃火龍果的魚歡抬起頭疑惑臉,「怎麼又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