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頭已經沒影了。」
元自校借著從桌台上拿酒杯的動作,擋住傅津風貌似深情款款的視線。
「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你為老不尊,打小姑娘的主意。」
弟妹消失了十八年,她和傅津風的事情才慢慢淡出人們視線。
如今三丫頭回來,和傅津風接觸多了,肯定有人會忘弟妹身上想,難免會影響三丫頭身世的清白。
傅津風並不在乎,淡淡地笑︰「我真想認她做閨女,要不,我們兩家一起養如何?」
元自校喝口紅酒,沒有直接拒絕,也沒一口答應。
「這主意不錯,不過我要是答應了你,褚家那邊可不會饒了我。」
當年,褚大少和三弟為了弟妹掙得頭破血流。
現在三丫頭接了回來,兩個人就像見到了寶貝一樣想搶回去養著。
傅津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算是你我私下約定,小魚依舊是你們元家人,每個月讓小魚去傅家住半個月就行,褚祁良不會知道。」
嘖,一出口就是半個月。
夠狠的。
紅酒的醇美在味蕾上散漫開來,元自校肯定,「年份不夠,不夠味。」
是委婉的拒絕。
三丫頭是個寶,和褚西禮的婚約還沒有解除,傅津風和褚祁良還對三丫頭十分重視。
兩家都不能答應,吊著最好,結兩家的勢幫助元家發展。
元自校是成功的商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很難從他手里佔便宜。
傅津風也不惱,「人可以放在元家,若是元家不能護她周全,我定會把她接走。」
不得不承認,元家這麼多年子孫頻頻不得善終,在外人眼里是不詳的象征,更有人說是元家的仇人想要元家滅門。
元家是個坑,小魚回來,就意味著跌進了危險的漩渦。
「這是自然。」元自校豪爽答應。
傅津風和元自校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關于和西禮的婚約,小魚知道了嗎?態度如何?」
「想解約。」
「可惜了,西禮人不錯,年輕有為。」
「晚輩的婚約勉強不了。」
「你看我家那小子如何?」
元自校就知道傅津風沒死心,還是在打三丫頭的主意,做不了女兒,直接做兒媳婦,也算是半個女兒。
「這我可說不準,得看三丫頭的意思。」
想到自家兒子和魚歡站在一起,畫面好像看到自己親手養大的閨女被一只豬抱走了,一只鮮花插在牛糞上,怎麼看怎麼變扭。
傅津風皺眉,「算了,他不配!」
「……」
賓客陸陸續續到來,低沉的小提琴聲飄到很遠。
魚歡去二樓最里面的洗手間,門半掩,里面有人?
肚子疼得難受,推開門要進去,里面傳出男人撩撥人心的妖冶笑聲。
「寶貝,你個妖精,想磨死我。」
「怪我嘍?外面全是人,我衣衫不整出去見人,爸爸會打死我的。」
魚歡瞪大眼楮,這聲音的主人她認識,是楚瀟瀟!
啪嗒∼
一顆紐扣砸在地上。
楚瀟瀟一巴掌打男人身上,「你有病?我都說了我待會要下去見人,你還扯壞我的禮服,信不信我真喊人過來!」
「生氣了?你模模,我有多難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