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自校也是一驚,隨即上去拉人。當眾對女人動手,褚西禮真不喜歡三丫頭。
也好,這樣一來婚約多半會作廢,褚西禮將來對三丫頭也不會太關照,更不會插手元家的事情……
「躲什麼?」褚西禮慍怒,冰冷的神情一絲絲龜裂。
手僵在空氣中慢慢握成拳,他又沒有對女人動手的習慣。
她就這麼害怕他?
他在她心目中那麼卑鄙無恥?
是暴力男?
「對啊。」傅丞扶額,「你們躲什麼?老西是什麼人你們不清楚?他又不是打小歡歡,就是要給她擦——」
眼淚兩個字沒說完,被褚西禮打斷,臉色陰沉到能滴出水。
「老爺子的後事請二爺多上心,人我帶回來了,我還有事,告辭。」
深深看一眼處于防備狀態的魚歡,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高大修長的背影是京城萬千少女的夢,此刻卻是充滿不悅和憤怒。
元自校松口氣。
管家轉身上上下下打量魚歡,「小姐,沒被嚇到吧?褚少性子冷,但人不壞,應該沒有惡意的。」
「廢話!」傅丞快被魚歡和褚西禮的感人情商雷死了。
男人背影從魚歡視野里消失,黑白分明的雙眼里盈盈水光還沒干,抬手撫模,臉上掛有好幾行眼淚。
結合傅丞剛才說的話,魚歡懂了,「所以他是想給我擦眼淚,不是要打我?」
「對呀!你太不信任老西了,他再對你怎麼樣也不會動手打你的,你這回把人傷得不輕呦。」
「你還怪我?」魚歡胡亂抹掉眼淚,不服氣這個說法,「信任是積攢下來的,以他對我的所作所為,他在我心目中已經沒有形象和信任可言了。」
事實就是如此,以後能不和褚西禮接觸,絕對不交往。
傅丞一想也對,她本就膽小怕生,上周的事情給她留下太深印象,難以改變,雙手煩躁地模模臉。
「得,算了算了,親子鑒定書你們收好,我的任務完成了,我不管你們了,回見。」
邁著大長腿溜出戰場。
眾人內心直呼好戲看不著了,三丫頭也是厲害,一言不合就把褚少氣到了。
「老爺子逝去,大家心情都不好,都散了吧。」元自校支退其他人。
房間里只剩下魚歡、管家、席湛和元自校。
論地位,元自校最高,擺出關閉晚輩的長輩架子。
「三丫頭,褚少說你失憶忘記了小時候的事情。那你們應該剛認識才對,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
「不是誤會。」魚歡急著否定,「是他一直欺負我,上周在國外,他——」
把她臉摁到他那里,在她面前不穿衣服,戲弄她,強吻她……
都是事實不錯。
可是這麼多尷尬又羞恥的事情,要她如何用語言具體描述出來呢?
魚歡憋紅臉,垂下頭組織語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他……」
估計再等一會也擠不出幾個字,元自校暫時收斂好奇心,拍拍魚歡肩膀,「要是不知道說什麼,就先不說了。告訴二叔,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魚歡,金魚的魚,歡樂的歡。」
「好名字,等老爺子的後事處理完,我請人再給你取個新名字加入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