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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掐脖子,他怎麼總喜歡掐人脖子,一點都不尊重人。

魚歡抓住褚西禮手腕。

飛機是褚西禮的,飛機上的人也都是褚西禮的,她完全處于褚西禮的勢力範圍內。

怎麼辦?

正在天上飛,報警也沒用……

只好委屈求饒。

「不知者無罪,在我沒恢復記憶之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你可不可以暫時別報復我?」

她完全沒有應付他報復的能力。

濕漉漉的大眼楮委屈巴巴看著他,惹人垂憐,褚西禮心軟,松手……

「看你表現。」

意思是他同意了,暫時不報復她,魚歡破涕而笑點下頭,「謝謝你。」

褚西禮撇過頭不屑一顧。

美人哭,霸道總裁高冷不為所動,傅丞眼疾手快「 嚓」拍張照片。

「我免為其難當一下你們的見證人,恭喜二人時隔十幾年重逢,並且達成不欺負合約。」.

直升飛機停在元家後院。

傅丞拿起魚歡的行李箱往艙門口走,「到了,我們的元大小姐終于回歸本家了。」

在懂事的年紀回到另一個家,魚歡說不緊張是假的,擰緊手,窗外是一片天然草坪,景色宜人,十分闊氣。

元家很有錢吧。

這塊餡餅也太肥了……

「發什麼呆,下去。」褚西禮起身哭過,「你現在已經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反悔倒不至于,畢竟人已經到了,魚歡回頭仰視面前人,問了一個讓她陷入自我懷疑的問題。

「我小時候真的很壞?」

褚西禮雙手抄在西褲口袋里,眼簾下垂瞥一眼眼前人,「壞的別具一格。」

這評價……挺文藝。

魚歡失落地垂下頭摳摳手掌心,「我說到底是一個女孩子,我怎麼能欺負得了你,你比我大幾歲呢。」

「男孩比女孩發育晚。」

「對呀,你比我大,比我發育晚,二者抵消,我們應該在一條線上才對,我怎麼欺負得了你。」

「我有病!」

「真的?」魚歡猛地抬起頭,「什麼病?嚴重嗎?現在治好了嗎?」

褚西禮拉下臉,覺得跟她說話就是一種錯誤,「我是說我當時有病!」

「……」

「怎麼,你敢做不敢當?」

「歪歪歪。」傅丞操碎了心,「別說了,到元家後院了,趕緊下來。」

魚歡背好包跟上。

推開艙門,螺旋槳刮起的大風迎面吹來,頭發糊在臉上撥不開,腳下踩空往前栽去,「啊——」

嗚嗚嗚嗚,完了完了,她要英年早逝了……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身體被一道有力臂膀攔腰抱住。

褚西禮一手抓緊扶手站穩,雙眼因大風而眯起,松開人,「笨手笨腳的,走個路都能跌死!」

魚歡心有余悸抓緊扶手,望見下面兩米是綠草坪,很軟,不會摔傷,松口氣,「謝謝,我不知道外面風這麼大。」

早知道把頭發扎起來的。

淨干擾視線。

下面都是元家人,褚西禮也不好說什麼,扣上襯衫袖口的水晶扣,眼角余光掠過魚歡細腰,「不錯。」

柔韌。

有彈性。

盈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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