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歡進退不得,被逼的沒有退路,豁出去了。
羞答答挪到褚西禮身邊,伸出小手,食指輕輕戳一戳身旁男人的衣袖。
沒有求人經驗,羞澀的嗓音軟得一塌糊涂。
「你……你能不能不拆酒店啊?」
傅丞捂住眼楮沒臉看,完了完了,這張烏鴉嘴啊,又被他猜對了,她是想氣死老西吧。
他在替她出氣。
她反過來替傷害她的人求情?
褚西禮注視女孩臉上越發紅腫的紅痕,冷哧︰「在酒店里差點毀容還替人求情,你可真大度!」
魚歡撫模紅痕,沒見血,回去擦擦消毒水就好,哪里有他說的那麼夸張。
陳述自己的理由。
「傷害我的人是宋柏吾和卓雅,跟酒店沒有關系,沒必要拆酒店。買刀的人切菜割到手,難道要把怪刀人的店砸了嗎?」
李經理熱淚盈眶很想鼓掌。
小歡,你好樣的,不愧是我們全鎮子的希望!
柔柔弱弱的溫婉嗓音絲毫沒有攻擊性,听起來就讓人舒服,褚西禮一听還有一絲道理。
「好,不拆了。」
魚歡粉唇微張,「真的嗎?我說不拆你就不拆了?你怎麼可能這麼听話?」
她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求一下。
竟然奏效了!
李經理等人感動得哇哇大哭,看向魚歡的目光宛若在看一個幸運女神。
傅丞聞到了一絲寵溺的味道,現在還沒追到手就這麼寵愛,以後還得了?
抱大腿。
趁早抱摩托魚大腿!
褚西禮面無表情。
笨蛋東西問的什麼問題,非要讓他接不上話,讓他當眾下不來台?
「你不樂意?行,那拆了。」
「我樂意我樂意的!」魚歡拉住褚西禮手,「別拆,我們百葉鎮就一家四星級酒店,拆了就沒了。」
李經理瘋狂點頭附和,那頻率高到傅丞嘴角抽了抽。
褚西禮眼底沒有波瀾,沒有開口,算是默許了不拆酒店。
他不說話,其他人大氣不敢喘。
許久後褚西禮開口,「買刀的人不追究責任,那打擾人切菜,導致人切到手的人,是不是該罰?」
魚歡認真想了想後點頭,「要的。」
眾人視線刷刷刷回頭。
宋柏吾頓時從後腦勺冷到腳底板,「不是,褚少,不,是楚少,我承認我是劈腿了。但魚歡也早就心有所屬,也算靈魂出.軌。這樣一來我們就抵消了,誰也不欠誰的!」
屁顛屁顛跑過來。
手指臉上的巴掌印和還在流血的傷口。
「我在魚歡臉上弄了一條痕,她給我一巴掌,還把我的額頭砸出一個洞,二對一,姑且也抵消了。」
褚西禮不表態。
傅丞看戲。
這個不行求那個,宋柏吾轉變策略,圍著魚歡轉,「歡歡,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抵消了互不相欠?」
魚歡承認自己當初看中了宋柏吾眉眼之間的幾分眼熟,才答應和他交往,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用心不良感到愧疚。
但有些事過不去。
「你和卓雅騙我錢,可以,畢竟我也未曾真心待你。但我從未害過你。可是因為你,我上周差點死在艾可思酒店里!」
那是她迄今為止最狼狽的一天,眼楮哭腫,無助,被人吃豆腐。
連夜坐飛機回家一頓狼吞虎咽,哇哇大哭,說出來又怕家人擔心,舅舅還以為她被人欺負了要報警。
「我不是故意的。」宋柏打死不承認,「機票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很郁悶是誰搞的鬼。」
一旦承認他在機票上動了手腳,褚少絕不會放過他……
提起上周的事情,褚西禮理虧,把處決權完全交給魚歡,「想怎麼處置他,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