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草猶豫了一下，听見清婉的慘叫聲，用戴著銅香玉的手伸入水中。
很快，池子里的溫泉變成了黃綠色。
「什麼味道？」孫祈惡心地捂住了鼻子，厭惡地看向身邊的小青，「你放屁？」
小青睜開眼楮，同樣厭惡地看著孫祈，眼神里竟是同一個意思︰「…………」
「嗚嗚嗚……嘔……」清婉哭得稀里嘩啦地還喝一口溫泉水，差點吐了出來。
「……」小青終于被打斷了修煉，從溫泉里跳出來，蹲在泉邊收回功法後，怒視逃走的鹿小草。
熱氣帶著銅香玉的臭味，飄散開來。
這味道發人深省，仿佛令人置身茅廁。
修士們從溫泉里出來，就連相鄰泉水中的人也被燻走了。
「咳咳咳咳……」鹿小草用法寶放完毒，趁著大家都跑路的時候，早就混在人群里逃走了。這會兒她路過浴池外的櫃台，看見很多穿著浴袍的修士在向掌櫃抱怨。
說溫泉突然變丑了，懷疑溫泉被污染的。
有的說是巨靈在溫泉底部拉了屎。
混亂中，清婉也出來了，一邊犯惡心，一邊對鹿小草感激涕零。
鹿小草將銅香玉塞到她手里︰「暫時借給你，月兌險後記得還給我。」
「鹿小草……嗚嗚嗚……」
「別哭了。」
這法寶本來是用來將人從心魔幻境中帶出的，但因為它的特殊效果，也可以把清婉弄成一個黃鼠狼。
反正最近不會遇上什麼心魔，先借給她一段時間。
這個方法雖然有些惡劣，卻是唯一能讓清婉自保的方法了。雖然她可能會被其他同學嫌棄，而且會把她美美的形象變得很可怕，但能保住她的小命就行。
更衣室里，鹿小草快速換好衣服，用法術蒸干衣服，準備開溜。
她一路小跑著來到櫃台邊，發現已經有很多修士堵在門口。也是怪這溫泉加熱效力太強，臭草又是傳說中味道最濃郁的植物。大概這味道會散個好幾天都驅散不了。
鹿小草捏著鼻子，和他們開始套近乎︰「嗨呀，這什麼味道啊，這麼難聞。」
「听說是有人在溫泉里拉屎了。掌櫃不讓大家離開，說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需要稟告蘭華宮的大總管。」
「怎麼這麼不道德，修士為什麼會在浴池里拉屎呢？」
「真是太惡心了。」
「就是就是！」鹿小草點頭，假裝是來吃面的，「我面都吃不下去了，都被這味給燻的。」
「我也是！太可惡了。」
「不行，我覺得有些反胃。剛吃完就聞這味道，我要吐了……麻煩讓讓，我不想吐在你們身上。」鹿小草捂住嘴，故作惡心。
「嘔，我也想吐了。」
「我也……」
圍在門口的幾個人讓開了，那些人類雜役可攔不住他們。鹿小草渾水模魚，往外逃走。
「別放她走！就是她干得好事！」小青站在後方人群里，指著鹿小草，語氣憤怒。
人群的目光開始搜尋那個叫鹿小草的。
鹿小草頭也不回，跑到外面人少的地方，拿起滑板車快速滑行離開休閑區域，回到屋舍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