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那服務生,就連凌霓霓見到林玲手里的卡,也是大吃一驚。
這……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黑卡!
不,不,這一定是假的。林玲這個賤人怎麼會有傳說中的黑卡呢?
就連她父親,僅有的也是一張藍色的會員卡。
林玲她可是知道的,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之外,能夠有什麼。
凌霓霓在心里面,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那個服務生看著更是愣了,來酒店工作也有好幾個月了,他可是第一次踫到手持黑卡的人。他知道,那傳說中的黑卡,全球不過十張。
听說每一位黑卡的持有者無一不是財大勢大的大人物,而且每一張黑卡上的暗紋都是不一樣的。
「可以嗎?」
清冽的嗓音把他們拉回了現實。
服務生連忙點頭,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黑卡,他可是不敢有一點的怠慢,「您請稍等。」
這張黑卡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剛開始的時候,韓浚澈給她的。如果她用自己的那一張黑卡,太過麻煩,畢竟,如今的她,不是「她」。
凌霓霓就是覺得林玲是使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的。
「呵,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轉身就扭著腰離開了。其實沒有人看到,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的神色就扭曲了。
夜漸漸的深了,來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這期間不知道怎麼的,沒有人再過來找她的晦氣。
碩大的包廂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一杯又一杯的紅酒入喉,一瓶又一瓶的紅酒喝干,晶瑩的酒順著她的唇角流下,滑過光潔的下巴,劃過白皙的脖子。
臉上出現兩抹酡紅,醉眼迷離,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甚是誘人。
桌面上,立著的,倒著的,也有好幾瓶空的紅酒瓶。
醉了,她的確是醉了。
頭痛欲裂,看著眼前也是轉悠悠的天地。
撐著腦袋,使勁兒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這才模出手包,好一陣才把里面的手機模出來。
只感覺眼前模模糊糊,是雙重的影子。
翻翻找找,才翻到了通訊錄里面韓浚澈的電話,不過奈何頭腦不清晰,手指點了下去。
「澈,芬蒂酒店,七號包間……」
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趴倒在了桌面上,手上一松,握著的手機落在地上。這一來,桌面上的空酒瓶就被撞到了地面上。
「啪!」的一聲,空酒瓶落地而碎,好些玻璃渣,就從地上濺起來。
頭重得抬不起來,眼皮也是重的如有千斤重,這頭一扭,閉眼就睡了,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熟睡中的她,褪去了以往的偽裝,安安靜靜的,峨眉微微蹙起,嘴巴嘟起,臉頰上泛著紅暈,讓人忍不住憐惜。
躺在地上的手機屏幕一次又一次的亮起,不知道是誰的來電。
幾分鐘後,包廂的門被打開,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燈光下,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
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妖孽的臉龐,墨色暗沉的眸,鼻梁高挺,薄唇輕抿。額前的碎發有些凌亂,神情有些著急,一進門,桃花眼就朝著里面掃視一番。
這個男人,赫然就是寧澤翰。
剛剛準備睡覺的時候,他就接到了林玲來的電話,听她的語氣,似乎是喝醉了。
當時他的心里面就有些擔心,這大晚上的,她又長得漂亮,又加上她喝醉了,他不得不擔心。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只想到了借酒消愁著幾個字兒。
但是沒有想到,她喝醉了,居然會打電話叫他來接她。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趴著的人身上時,他才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快步走進去,撿起了地上的手機。上面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她打過來的。
「小玲兒?小玲兒?」輕喚了兩聲,趴在桌上的人沒有動靜,寧澤翰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到她穿的如此單薄,寧澤翰月兌上的西裝,搭在林玲的身上,彎下腰輕輕抱起了林玲。
這一動靜,讓林玲不滿的嘟囔了兩句,雖然听不到太清楚,可是他卻從她的嘴里听到了「澈」這個字。
寧澤翰身子僵了僵,而後苦笑一聲。
「放開她。」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道低啞暗磁的聲線,猶如從遠古而來的梵音。
寧澤翰知道那個人是誰,垂眸了一眼懷里的女人,轉過身來,目光直直的對上那個男人的深邃的眼眸。
他開口︰「放開她?交給你在這麼和她一起置氣嗎?你可知道她今天一天都不舒服,你可有打電話過來關心她一下?你們兩個為什麼吵架我不知道,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定然好好珍惜她,我會舍下面子向她道歉。」寧澤翰一字一句說著,韓浚澈的眸越來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