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林玲瞧著眼前自己的一番杰作，很是嫌棄的撇開頭。
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張紙，擦了擦自己的手，也順帶著擦拭了一下那枚戒指，動作很輕很輕，像是呵護一件珍寶以樣。
而後，隨意扔到那早已經斷氣的人身上，遮住了那張猙獰扭曲的面容。
斂著靈眸，睨了一眼地下用鮮血寫成的「S」上，輕呵了一聲。而後踩著那雙足足有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轉身瀟灑的離去。夜里，風中，撩起她如墨的長發。
忽而駐足，眸光準確無誤的落在某處，下一刻，離開了。
涼風，此時竟有些砭骨。
……
第二天一早，林玲從公寓出來。
昨晚上她並沒有回去，而是回了公寓里面，畢竟那個時候回來已經是凌晨了。不過這一日，她的精神也不算差。
這一日雖早，也還是遇見了堵車。
她是乘坐的出租車過去的，微閉著眸靠在座椅上假寐。
不久之後，車上的廣播內容倒是引起了林玲的興趣。
「今日凌晨五點，有車主經過東城立交橋，發現一具死尸，死相極慘……警方已經立案調查……在死者身邊，警方發現了一個用血寫成的字母‘S’……」
「經法醫尸檢得出，死者是被一招斃命的，致命傷口為脖頸間的那道細長的傷口……而且，死者的臉部好身上很多被毆打的傷痕，雖看不出容貌，但是根據手上的刺青，可以知道是黑龍派的人……」
林玲閉著眼，饒有興味的听著，紅唇也輕微的勾了勾。
「警方已有猜測，認為此案的凶手應該是國際女殺手——司晴！這兩三個月以來，司晴已經在A市殺人三起……」
廣播仍在繼續，堵車也在繼續。
林玲側首瞧著外面的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如流水一般的車流，她輕輕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
許久之後，出租車停在了商業大廈的樓下。
「小姐，到了。」
「多少錢？」她拿過擱在座位一旁的包包，問道。
司機瞥了一眼，「三十。」
剛剛下車，商業大廈前的大屏幕又開始報道新的新聞，林玲抬手瞅了瞅時間，還早。于是，抬眼看了過去。
「剛剛，警方在下游發現一具死尸，看得出來離死亡時間不久。警方推測，這具死尸是和凌晨五點發現的死尸是一起遇害的。」
「因為，兩具尸體致命傷口相同，手臂上的刺青也是相同……」
「這是幾個月以來，司晴在A市取的第四條性命……」
她微斂了幽暗的瞳眸，轉身進入了AN集團的大樓，徑直上了第六十五樓。
時間尚早，人還很少。
林玲上去的時侯，只遇見了幾個人。到時那幾個熟悉的面孔，一個都沒有來。
她推門而進，目光迅速投向站在落地窗前的那道人影身上。頓了頓，輕挑了眉頭，她踏進了辦公室。
把包包往桌上一擱，倒了兩杯熱開水，走上前去，把一杯水遞了上去，「你在這兒干嘛？等我？」
林玲的語氣漫不經心。
那道身影轉過身來，邪肆的眸盯著林玲淺笑嫣然的容顏，還是接過來那杯水，聲線略顯低啞，「你昨晚怎麼了？」
「沒怎麼。」林玲喝了一口水，隨意開口，語氣很淡。
「你不開心？」
「……還是……你和他……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