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坐著不動也能惹來事，人都太難相處了。」芽兒還是覺得在森林和動物相處好。
寒風刺骨的馬路邊，芽兒在等哥哥中想著昆曲培訓班的小同學，不滿她們。
一陣凌風吹過，芽兒嗦的抖了下，跺了一下右腿的小腳。
哥哥怎麼還不來呀？芽兒要凍死了。
平常一個電話哥哥就來了，但今天下午，芽兒看手機哥哥都遲到了半個多小時，氣呼呼。
目不轉視，看前方的車來一個不是哥哥，來一個不是哥哥，芽兒心里拔涼拔涼的。
想著，哥哥再不來她就自己打車回去，哥哥來了。
來時，車開的快帶著冷風從芽兒身邊刮了一下。
霎然，蝕骨的寒冷從身體到腳尖又竄心里。
芽兒不要坐哥哥的車了。
小紅腮鼓鼓氣著，在心里說過哥哥一聲，不理他繼續往前走，被哥哥抱上了車。
「你這孩子，堵車，怎麼還生氣了。」給芽兒系好安全帶，驅動車門，唐錦澤解釋道。
「堵車？我看你是去見梅晴了吧，哼。」後車座的芽兒雙手叉腰，話中帶刺。
唐錦澤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撞上欄桿。
這孩子，要不是了解她，真以為她患了疑心病。
「……算了，越解釋越麻煩。跟哥哥說說你今天在培訓班都學什麼了？學的怎麼樣吧？」
「沒學什麼。不怎麼樣，她們都說我是小狐狸精，把老師迷惑了，不用壓腿，不用做這個，不用做那個。」芽兒對培訓班的同學好失望，現在連小孩兒都這麼難相處了嗎？
「再說，長太美是我的錯嗎？算了，明天不去培訓班了。」撇了撇小嘴，培訓班跟她想的不一樣。
「這就放棄了？」唐錦澤疑惑，妹妹不是很喜歡昆曲嗎？
「對。」芽兒肯定。
哦，原來這小女圭女圭對昆曲只是葉公好龍，真到學她又覺得苦又覺得同學不好相處，不干了。
車停了下。
唐錦澤變了臉色，通過後視鏡看著車後座的芽兒，嚴聲道︰「不行，你最少給我堅持五天。」身為哥哥有義務教育妹妹，這麼輕言放棄，到以後離開自己能干什麼？
「哥哥∼」芽兒女敕女敕的叫了聲，撒嬌。
「就這麼決定了，再堅持五天，如果五天之後你還要放棄，哥哥不會再說什麼。」唐錦澤想，剛開始接觸自己喜歡的東西又覺得苦都這樣，慢慢來就好，他以前學醫也是這麼過來的。
「哼。」芽兒癟嘴，轉頭，不理解哥哥。
「乖。哥哥也是為你好，不生氣啊。今天咱們晚點回家，哥哥再帶你去夜市逛逛。」怕妹妹生氣，唐錦澤決定今天破例，晚回去會，帶她去夜市逛逛，順便回憶一下從前。
「真的？哥哥真好。」听到夜市，芽兒的小氣臉立刻轉變，自從她截肢後身體也沒那麼好了，哥哥很少帶她出去玩，尤其是冬天，今天居然帶她去夜市。
真好。不知道現在的夜市還和小時候一樣嗎？不知道那些人還在嗎？
夜市，一個好听的名字，人們結束一天勞累去的地方。
熱戀的情侶在那里，增加感情，學生黨上班黨在那里，釋放一天的壓力。
熱鬧繁華的地方隱藏著一顆顆落寞，迷茫的心。